款,施工由市二建垫资,楼建到三分之一就开始预售。
整个工程,其实就玩了个空手套白狼。
类似的游戏,全国各地都在上演,永远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吴锋甚至记得连省报都有公开刊登文章,褒扬这种做法。
刘厂长泡好茶,送到吴锋的面前:“喝茶,”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想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不是相当有涵养,他甚至有马上把吴锋赶出去的冲动。
他见过能吹牛的,但还没见过像吴锋这般能吹的。
吴锋不客气的接过茶,轻饮了一口。
他放下茶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我只是个符号,我代表的是一些不方便抛头露面的人,希望刘厂长能透过表象看本质。”
年龄是他的弱势,他只能用这种春秋笔法来解释这个问题。
不管刘厂长信不信,他都要提交一个解决方案。
刘厂长摇了摇头
:“这个项目需要很多钱,也需要各种能力,这不是儿戏。”
他认同吴锋的说法,也相信吴锋的背后一定藏着一股势力,尽管如此,他也不认为吴锋真有这个能力。
有哪些家族控制了哪些行业,代理人都是谁,这些他都知道一二。
如果说有他不知道的,那一定是不起眼的,不具备这种能力的。
吴锋淡定如初:“没关系,工作都是一步步做的,我只强调两点,第一,据我所知,贵厂的这个项目响应的人并不多,准确的说只有一家。”
项目本来连一家接手的人都没有,就连云峰实业的老五来谈这个项目,也是在一些领导做了一番工作甚至承诺后,他才勉强同意先谈谈看的。
历史就是这么的奇妙,最容易赚钱的时候大家偏偏不敢去赚这个钱,而风险巨大的时候反而有一堆人往里冲。
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是云城的第一只螃蟹,怎么吃大家都需要观望。
有些人只是单纯有钱,担心水太深怕控制不住,所以不敢下水;有些人有钱又有势,但又不想公开露面,又找不到放心和干净的合作伙伴;有些人有胆有识,但又没这个资金实力和人脉。
如此种种,最后只能由老五的云峰实业接下这个项目,也不是多奇怪的事了。
刘厂长面露尴尬之色:“你的消息很灵通。”
吴锋的表现让他一点点的相信,没有这金钢钻,还真不来揽这瓷器活。
至少
吴锋这信息的精准度,还是让他叹为观止。
吴锋笑了笑:“第二,就算我们最后没有机会合作,在刘厂长看来,这当然也是大概率事件,不过就算这样,我们也可以帮你抬抬价什么的,省得有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总说自己吃了多大的亏。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的工作做的很到位,我们没有把价格抬上去,起码也能让大家高兴高兴、热闹热闹,刘厂长你的工作也能好做一点,你说是不是不?”
刘厂长眼睛一亮:“那你有什么好处?”
吴锋的话说到了他心里,他最头痛的就是只有一家愿意出面,整个过程,他哪怕是甲方都像是上门媳妇一样委屈。
云峰实业那边他说不上话,政府那边又催得紧,他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他也不是没动过再找第二家的主意,但这个事情看上去简单,但真难办。
有能耐的想掺合,但又担心陪太子读书,所以干脆不来;没能耐的人,找过来也只是走过场,那还不如不找。
眼前的吴锋虽然来的突然,但谁又敢说这不会是一匹黑马?
至少从这泰然自若的神情,和这惊人的情报收集能力判断,不是猛龙不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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