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不再吭声,只是一个劲地点着头。
同时,他苦涩地看向了杨震江,做了个坚持的手势。
“老爷子,我开始了,忍住。”
叶牧已经为柳叶刀消完毒,单手扶着杨震江的膝盖位置,单手持着柳叶刀对准了拿出拳头大小的伤疤。
“当年中弹后我坚持了三个小时才被队友发现,现在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叶神医请放心做吧。”杨震江心中其实也有些发怵,不打麻醉针,就这么在身上划个口子,不疼是不可能的。
“我已经开始了。”
叶牧说话间,柳叶刀
的利刃已经在杨震江腿伤处开始划下。
这倒是让杨震江有些不明所以。
他能感受得到有刀子在腿伤处移动,可丝毫没感觉到疼痛。
难道,他腿部神经已经处于弥留状态了吗?
殊不知,叶牧在柳叶刀划下的那一瞬,已经施展出了他所特有的鬼谷内力,一层层氤氲色的气流不断地沿着柳叶刀注入进了伤口位置。
这才是杨震江腿部有一丝知觉,却感受不到疼痛的原因。
之所以,他没有主张使用麻醉剂,主要是考虑到腿部神经的驳杂。
他要杨震江既能感受到知觉,又不被疼痛所折磨,才放弃了麻醉剂。
“滴答滴答”
很快,杨震江腿部伤口处血肉外翻,滴淌出了略有些发黑的血液。
这让一旁的杨树森有些头皮发麻。
纵然他出身军区,在战役中也见到过类似伤势,可这种直观性地发生在他爷爷身上的伤势,内心中还是有抵触的。
“哐啷。”
此时,一枚生有铜锈的破碎弹片,掉落在了专用医疗铁盒内,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吸”
杨树森看得很真切,不由倒吸了口凉气,眼中更是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敬畏。
他非常清楚,留在他爷爷腿中的三枚残片,许多大夫都无能为力,却在叶牧手中如此轻易地便剥离了出来,果然不一般。
“哐啷。”
又一枚残片掉落。
最后一枚剥离出来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也是嵌入血肉太深的缘故,最终在叶牧的娴熟手法下,也被剥离了出来。
“哐啷。”
伴随着最后一枚残片的剥离脱落,一直聚精会神的叶牧才缓和了一下紧绷的神经。
“谢谢,谢谢叶神医!”
躺在治疗床上的杨震江,饱含着热泪。
他现在可以万般确定,他的腿恢复在即了!
刚才每一枚残片的掉落,都能让杨震江心中感慨万千。
他虽然看不到残片剥离的那一幕,但用心体会也能明白,那三枚陪伴了他四十年的残片,也让他的腿患上了残疾。
终于恢复有望了!
或许是人老了,喜欢唠叨了,杨震江心中不止一次地期待着下一秒又有奇迹出现。
“接下来,我要将坏死的血肉剥离下来,老爷子,这次会很痛,忍住了。”
叶牧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杨震江从叶牧的神色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牙关紧咬,等待着那柄锋利的柳叶刀剥离他坏死的血肉。
第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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