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对象,有些心有余悸罢了。
离开医院,仉南驱车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昨晚睡得不好,但是现在却没有补眠的想法,站在客厅中央,脑子里的意识突然就凌乱起来,和林医生的整个聊天过程中所产生的紧张和焦躁,这此刻独处的时候,全部演化成诡异的错乱感。
心中突然泛起巨大的空洞,他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和现实生活完全并轨的一个平行空间里,在这个世界中,虚幻强烈,真实遥远。
仉南重重叹了口气,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而后转身进了家里的小画室。
画室墙面四周挂着他的手稿,靠窗的位置上放置着
画架画板,雪白的画纸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素描。
仉南静立在画板前,凝眸注视,却猛地发现,这幅画是什么时候、在何种境况下落笔的,自己完全没有印象了。
不仅如此,静心回忆这段时间的种种,好像……自己的生活骤然被撕裂成了两段,过去如何,他竟记忆浅淡。
这是……被那晚表白失败打击到人世恍惚了吗?
仉南自嘲笑笑,随手拎起画架旁边的罩衣穿上,在腰后系好结扣,重新拿起软炭笔。
*
中午时分,付宇峥从病房出来,回办公室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四十五。
一般这个时候,仉南已经等在他的办公室了。
走到办公室门口,迎面遇上实习医生小梁,自从进院以来,小梁一直是他在带,因此言谈间便多了几分熟稔和随意,见到付宇峥,随口问道:“付老师,去食堂吗?”
付宇峥脚步微顿,难得怔了一下,才说:“不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仉南每天中午准时报到,算起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迈进过食堂的大门了。
小梁见他眉宇间拢着几分疲态,不由关心道:“是患者情况不太好吗?”
上周收治了一个脑出血的患者,出血量很大,人送到医院的时候脑疝形成,完全昏迷,紧急手术后,命虽然保住了,但情况一直不算平稳,而且左腿出现了静脉血栓,今天上午科内会诊,结果依旧不算乐观,目前必须完全卧床,药物点滴缓慢溶栓。
付宇峥摇了下头,将身上白大褂的扣子解开,向来锋利的气质中平添半分潇洒落拓,只是说:“下午来我办公室,根据患者目前情况给你分析一下现阶段的治疗方案。”
小梁立刻点头,欣然说好,离开前特意又问:“付老师,您中午在办公室?需要给您打份饭上来吗?”
仉南每天准时准点来“投喂”付宇峥的事情,整个科室都知道,而今天,实习小助手却提到了两次午饭的事……付宇峥心中微动,说了句“不用麻烦”,径直走向办公室的门口。
门微掩,他伸手推开——
正午阳光从窗户洒落,满室光灿,却空无一人。
他站定,被这一屋子的阳光晃
了下眼,而身后适时响起敲门声。
付宇峥回身,林杰倚在门框上,笑呵呵模样,说:“哟,真难得,今儿落单了哈?”
付宇峥脱下白大褂,挂在墙面的衣钩上,无视不怀好意的笑容,开门见山,问:“结果怎么样?”
今天上午是仉南第一次进行心理疏导的日子,他在病区这边走不开,但心里却一直记着。
“第一次一般没什么大的成效,心理治疗贵在长期坚持,循序渐进。”林杰走进办公室,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不过倒是有点意外收获,听听吗?”
付宇峥忙了一上午,筋疲力尽后突遭午饭落空,脸色比平时还要难看几分:“是不是我还得求求你?”
“那倒不至于。”林杰摆摆手,笑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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