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善師太她生病了嗎?”
真明點點頭說:“昨天早上,師父她的腰痛病又犯了,想起上次要小姐說采了蒼術什麽的,要給她做壹個治腰痛的靠墊,就讓我來問問什麽時候能……”
楚悅微笑道:“靠墊啊?好,明天早晨我就給師太送過去,真是失禮,之前我還惦記著,後來壹忙竟忘記了。”
真明松口氣,立刻告別道:“那我就去向師父回話了,要小姐妳快回屋去。”
楚悅笑道:“慢走。”望著真明離去的背影,
她臉上的笑容擴散得更大了,太善來討治腰痛的靠墊?那她可要連夜趕工才行。
湯嬤嬤壹瞧,立刻驚訝地問:“三小姐,妳為要用紗巾蒙著臉啊,可是臉上有什麽不妥?要不要請個大夫瞧瞧?”湯嬤嬤是老太太跟前得臉的嬤嬤,在羅府也是有身份的人,她的意思往往代表的就是老太太的意思,因此能讓她如此關懷,也是壹種榮耀。
楚悅立刻站起身來迎客,並端過壹個凳子來讓她坐,只是語氣中沒有多大的波瀾,只淡淡道:“我的臉上很好,戴面紗是因為今日有些鼻塞,怕染風寒所以戴上擋壹擋風。現在畢竟住在山上,請壹回大夫興師動眾的,實沒有必要。”
湯嬤嬤連忙說:“這個不怕,我路過半山腰的時候就看見個莊子,裏面壹準有大夫,不如叫來給三小姐開上兩貼驅寒的藥物,吃了發發汗就好了。老太太成日裏要念刀好幾回三小姐的名字,若知道三小姐為給家裏祈福而染上了風寒,老太太豈不要傷心?”她走之前,老太太特意把她叫過去說,知道她是個穩妥的人,才讓她領車轎隊伍去接三小姐,告訴她壹定要等三小姐身子大好了再啟程,路上要多停幾回看看三小姐受不受得住顛簸。
楚悅搖搖頭:“有道是‘庸醫不如無醫’,他們開的藥十有八九吃了不管用,反而加重病情。湯嬤嬤妳風塵仆仆的,我怎好再支使妳?等回了家裏,從老祖宗、各位舅舅,到表哥表姐,誰不是好大夫?就是羅府壹個掃地的小童也會唱幾句湯頭歌,只要呼吸到羅府的空氣,我的鼻子壹定會很通暢的。”
湯嬤嬤壹想也有道理,於是笑道:“三小姐寬心,這壹次老太太就是讓我們來接妳回家的,西跨院也打掃得煥然壹新,只等三小姐入住了。”
聽得了湯嬤嬤報的喜訊,楚悅未見多麽欣喜,仍是淡淡地說:“那就明日辰時出發。”然後轉頭看旁邊的真珠,說,“湯嬤嬤路途辛勞,還要煩姐姐代為安排住宿和齋飯。”
真珠點頭道:“那就讓湯嬤嬤住在北院偏房,之前劉大嫂她們也是住那兒,什麽都是現成的,我現在就去廚房張羅齋飯。”說著站起來走了。
楚悅望著那個長發及
地的背影,心頭嘆息,秋蘋,妳是個好女子,這個灰暗的道觀不是妳的歸宿,就算不重新嫁人生子,妳也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我受傷比妳更深更痛,難道就壹輩子藏起來不見人嗎?
見三小姐聽說羅家來接她並不怎麽雀躍,湯嬤嬤不禁有些困惑。她把壹包衣裙釵飾和胭脂水粉放到桌上,笑道:“老太太知道三小姐住的道觀偏僻,買不到合穿的衣裳,前壹次送來道觀的都是素色的壽衣,如今三小姐大吉大利,再也穿不得那個了。因為時間倉促來不及裁新衣了,老太太想到三小姐妳和二小姐的身量差不多,就從二小姐那兒要來了這套衣裙,都是上個月做的新衣,二小姐統共也沒穿幾次。中衣、小衣和繡鞋是直接從庫裏取的,三小姐妳試試看可穿得?”
楚悅上前取開,壹條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壹件白玉蘭散花紗衣,壹套冰蠶中衣,壹套象牙綢小衣,壹雙藕荷色如意紋繡鞋。
她逐寸逐寸地仔細看過了,方微笑道:“呵,二姐的品味還是那麽好,這幾件衣服顏色清雅樣式大方,鏤空繡邊的心思很巧妙,真讓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