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内心也在怀疑,死小子一定是办事的时候,见财起异,拿了这死丫头的荷包,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这丫头的钱日后都是他们刘家的,可现在……现在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家宝呆楞了一秒后,脑袋转十八个弯,这才想起之前宁心瑶看到那边有灯,冲向三叔公的时候,似乎重重的推了他一下的。
肯定就是那一下,她将荷包放到了他的怀里!
刘家宝:……这狠毒的贱人!
他要杀了她!
顿时眼睛全红,像野兽般的嘶吼。
“三叔公你听我说,这荷包是她故意趁我不备放我身上的……”
是比谁声音大吗?
老娘才不虚你呢!
宁心瑶曲眼看三老太爷,哭嚎震天,“三叔公您还要任他污蔑我吗?三叔公……”
三叔公:……
“将他的口给我堵上!”
说话的人并不是三叔公。
而是……
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祠堂的村长。
“三丫头,我给你做主。还有什么话直管说。”
村长此人体态微丰,脸部线条刚毅,为人也公正,平素很得村人拥戴。
他一站出来,所有在场的人纷纷向他点头示礼。
另有一有眼色的刘姓族人还为他端了一方凳过来,请他坐下。
宁心瑶也行了个礼,道了谢,然后才又道:“村长叔,其实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是,今天他抢的是我的钱,我一个女儿家又是同村,可以不申张也不想去过多计较,但是如果他品行不改再去抢他人呢?”
“或许他已经抢过他人,只是抢的同样都是女儿家,所以别人也和我一样不敢吱声。可举头三尺有神灵,做过的事总是要还的,若有一天抢到了外村的人,事情败露,让外村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村里的人都是土匪,日后还有谁敢上我们村来?”
这可真是上纲上线的大罪。
而宁心瑶虽然似乎说得很轻,说是若有一天抢到了外村人……
但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想的都是,如果这小子因为好几次抢钱都轻易得手而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那日后必定会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惯。
然后不知悔改钻营此道,总有遇到那家里困难不舍钱财的,到时候出人命是迟早的事。
一时间,全都背后直冒冷汗。
村长冷冽的眸光意味意长的看向三老太爷,三老太爷恨不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若真等到那一天,他刘家还有什么声誉可言。
直接厉声道:
“给我打!重重的打!打到说实话为止。”
刘家宝又不是个什么骨头硬的好汉子,打了几板子就疼的快要死过去。
他只知道,快点承认了,他就能解脱,反正又不会送衙门,估计就是族里处罚一下,于是没几下子就杀猪一般的大叫,“我说,我都说,我认罪!”
但他还算有点聪明,只承认就抢了宁心瑶一人,说看她老实好欺负才下的手。
既然承认了,事情也就好办了。
村长在这里,族人都看着自己,三老太爷也拿出了气魄,当场直接判了。
“刘家宝犯了族规,本应从族中除名,但念在他年纪甚小,又是初犯,板子也打过了,便再罚他打扫祠堂三年。”
刘家宝还在为自己不用再挨打了沾沾自喜。
小王氏却顿时傻了眼。
要知道打扫祠堂的人,是不能出祠堂的,相当于变相的囚禁。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哪个村里的人,都知道只要是被罚打扫祠堂几年的,都犯了大事的,将来说亲都说不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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