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宁听着,一边佩服这东郭先生的表达能力,一边也开始纳闷儿,这曼新山能向天上扔了什么来判断风向呢?
“……你个一百榔头也开不了窍的,你竟然向天上扔石头!你扔不要紧,你那双贼眼盯着小花扔,要死不死的,你把人家小花的脑壳淬地冒了汤儿!呜呼!你还跑过来告诉我说,扔出去的石头是上下跑的,所以今天吹上下风也!!!”
“……此普天下岂有上下风乎!此普天下岂有上下风乎!!”
啪!啪!啪!啪!
田宁听到这里,扑哧一声没能憋得住。
“这位曼新山,看来很有性格啊。”
“……真是岂有此理乎?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都要回家帮助采茶,今天我就罚你们抄写私塾守则三百遍!现在,都给我滚!滚!“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一个个身影急急地闪出了私塾大门。
看到这些如蒙大赦的学生,田宁注意到他们的岁数相差很大,有几个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了。
听外公讲,他的妈妈就是差不多二十岁才读完高小,是村里唯一一个读完高小的女孩子。
也是,农村不容易啊。
田宁进了私塾的大门,看到了正在整理桌椅的一个背影。
一身长袍咣当着,显出来瘦削的体型;那梳理地规规矩矩的脑袋,仍在在那里不停地晃动着,看得出来他还在生气呢。
“告诉你们都给我滚!滚!回来干什么?!“
东郭先生听到田宁的脚步声,以为哪个学生回来拿什么东西,禁不住又大吼起来。
“东郭先生好。“田宁恭恭敬敬地问候了一声。
东郭先生这才惊讶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眼生的孩子,站在院子里。
这时候,田宁也看清了东郭先生,原来他不是想象中的一位老先生,清瘦但年轻的脸上,虽然还带着一些愠怒,可是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也就三十岁左右。
“你是哪位啊?“东郭先生收敛了一些怒气。
“东郭先生,我叫田宁,想麻烦你问几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
“问题?没看到我忙着呢吗?哪儿凉快你哪儿呆着去,我没有……”
突然,东郭先生两眼精光一闪,看到了田宁手的的两坛酒。
“嗯?酒?”他看了看田宁,“给我的?”
“是的,东郭先生。抱歉要耽误你一些时间,带了点薄酒和小菜,不成敬意。”
田宁把酒和吃的放到一张四方桌上。
“高粱红?是海威镇酿的?”
“是的,东郭先生。还有一只烧鸡,还热乎着呢。”
“咕咚。”田宁听到了东郭先生毫不掩饰地咽了口水。
“孺子可教也!甚好,甚好啊。我下午的事情嘛,也没有多重要。要不,你进来我们聊一聊,何如啊?“
那张清瘦的脸,竟然转瞬多云转晴。
“来来来,进来坐。你叫什么来着?有什么问题?“
“哦,是这样的,先生。我在山里采药,摔伤之后只记得自己的姓名,其余一概不知。得知先生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想请教先生一些问题,看能不能帮助我恢复记忆,返回家乡。“
“哦,是这样啊,如此倒甚是可怜可叹矣。那你都有些什么问题呢?“
田宁看到东郭先生的眼光时不时地扫向酒坛,鼻子也吸闻着烧鸡的香味。
“先生,想必一天劳累还没有吃午饭,不如我们边吃边说?“
“哦?哦呵呵呵呵。如此也好,如此,甚合我意啊。“
说完,东郭先生转身溜到另一个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个酒杯。
看来这里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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