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奕,自然也远离了那袋肥。可如此陈老太自然不甘心,梗着脖子,用一根枯木般的鸡爪指头指着江奕奕,恶狠狠道:“江奕奕,你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吗!你就不怕浸猪笼吗!”
江奕奕闻言“噗嗤”一笑,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陈老太,不急不缓道:“浸猪笼?您老怕不是还活在上个世纪?还有啊,这种说法若是让上头的人知道,把您老关小黑屋也说不定哦。”
江奕奕模棱两可的话令心虚的陈老太顿时不敢乱说,眼珠子乱瞟了会儿,抓着第一个话题试图维持自己的强势:“江奕奕,我怎么说都是你奶奶!你这样对我说话,就不怕我上公社告你!告你们全家!”
“你!”严文雅被陈老太的无耻气得火冒三丈。
“娘,没事儿,让她老人家去告。”江奕奕拉住想要上前理论的严文雅,嘴角噙着一丝讽刺笑意,“我倒是要看看,公社的人听到奶奶你当众抢肥,又该怎么说?是理在你,还是在我们?”
“理当然,当然在我!我是长辈!”陈老太不无心虚道。
江奕奕点头,没有否认:“对,您是长辈,理应我们让着您。您若同我们好好商量,这肥我们若有剩余自然会给您。但可惜,您上来就要抢街坊邻居可以作证,就您刚才那架势,怕是走到哪儿都不会占理。至于长辈,呵呵,您这长辈从头到尾都没做长辈的样儿,又怎么称之为长辈呢?”
“你!你个小兔崽子,你竟敢骂我!”陈老太被江奕奕一番话憋得脸红脖子粗。
江奕奕耸耸肩,依旧是那副恣意模样:“我骂您了?我从头到尾可都是敬称,您从哪个字里听出来我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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