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鲜血残留在嘴角,看起来刺眼又可怕。
祝烽一边喘息着,一边轻声道:“不要……不要叫人……”
他这样,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南烟只能按捺住心里的不安和恐慌,颤抖着用手指去擦拭他嘴角的血迹,声音也在发抖:“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妾啊!皇上!”
祝烽咬着牙,用力的捏着手里的那封信。
虽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但他还是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众人扶着他走到廊下的长椅上坐下,南烟伸手用力的抹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却见祝烽通红的眼睛里,仿佛有泪光扇动。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南烟想了想,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若水和小顺子立刻退到一边,南烟轻声说道:“皇上,皇上不要让妾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
祝烽沉默了很久,才睁开眼看向她。
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
“叶诤……”
“叶诤?他怎么了?”
这个世上,还能让祝烽如此失态的,大概就只有叶诤了。
可是,到底怎么了?
“叶诤,”
祝烽咬着牙,慢慢道:“死了……”
“什么!?”
南烟只觉得脑子里嗡了一声,好像有一记惊雷在头顶炸响,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
眼看着连她都快要站不稳了,若水只能冲上来扶住她,轻声说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
南烟说不出话来。
她睁大眼睛看着祝烽,还是不敢相信这句话,而祝烽此刻只感到心痛如绞,原本经过修养已经痊愈了的伤,好像又被人拿刀生生剖开,血淋淋的将他的心都挖了出来。
痛,痛得无法呼吸。
下一刻,南烟一边拿过他手上那张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的信笺,也顾不上其他,展开一看,就看到许世风的字迹清清楚楚的写着——
“南方民乱,实系星罗湖势力背后操纵,只安抚民心,镇压民乱,不能釜底抽薪,于是,微臣与叶诤谋划探查,却不料其人知悉探查计划……”
看到这里,南烟的心狠狠的沉了一下。
也顾不上看其他,又急忙往后看去,就看到一行刺目的字,生生的烙进了她的眼力。
“叶诤就此殒命。本应立刻上报,忽闻皇上遇刺,伤重昏迷,只恐此消息加重皇上的病情,因此微臣斗胆,暂时隐瞒。得知皇上龙体稍愈,方敢奏清实情。臣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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