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并不能持久,因为“扮猪吃老虎”的重点往往是在“吃老虎”环节上,一直扮猪肯定是没什么快感的——尤其还被人当成猪。
苏落盏咬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地评估着对方是真的对她不?感兴趣,还只是在惺惺作态,过?了一会,她忍不?住半真半假地抛出了一个鱼饵,回?答说:“那些叔叔们教我的。”
费渡一顿,却并没有追问她是“哪些叔叔”,他只是十分怜悯、又带着几分哄骗似的敷衍对她说:“以后没事了,你放心。”
这态度让苏落盏觉得好似一脚踩空,她忍不?住又追问:“你的意思是我没事了吗?”
“我是说不?会再有坏人伤害你了,至于这件事怎么处理你的问题,这还要再看,不?过?你的问题不?严重,而且还小,不?
用负刑事责任,我估计只是收容教养吧,”费渡想了想,终于停了他那该死的球赛,好像重新想起了自己“警察”的职责,他睁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开口却对着女孩说出了一串陈词滥调,“你们这些?孩子啊,也不?自己长个心眼,被坏人利用了,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孩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出去要好好学习,别再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你往后的路还很长……”
监控前的陶然已经趁着他们俩互相耗的时候打了个盹,刚一醒过?来,就听见这一长串,他连忙揉了一下眼:“我天,这是费渡啊……这絮叨的语气,我还以为他被你附身了!”
骆闻舟在他的椅子上踹了一脚。
陶然顺势站起来醒盹,伸手抹了把脸,侧耳听了监控里三纸无驴的长篇大论片刻,随即微笑起来:“最近你们俩倒不?吵架了,挺好。”
骆闻舟:“有什么好吵的?”
“那谁知道?”陶然笑了起来,“不?是你们俩在花市区分局门口一见面就炸着毛一路掐回?来的时候了?你还让人给他贴了张罚单。”
骆闻舟:“……”
“我早跟你说了,”陶然叹了口气,依然习惯性地做和事老,“费渡真的挺好的,你对他好一分,他能默不?作声地给你十分,虽然偶尔嘴欠,但很多?事他不?会真的跟你计较,不?然当时撞坏的那辆跑车他就不会轻易算了。”
陶然说完,做好了骆闻舟会报之以冷笑的准备,谁知等了好一会,骆闻舟一声没吭,还简短地“嗯”了一声。
陶然:“……”
最近地球上都发生了什么?怎么每天睁眼世界都不一样!
这时,监控里苏落盏突然站了起来,她整个人往前一凑,几乎趴在了小桌上,用肢体语言打断了费渡的思想教育。
苏落盏轻声问:“你觉得我只是被人利用的吗?”
“许文超已经逮捕归案了,”费渡正色说,“虽然还有点问题不?明确,不?过?应该很快就能审出来。”
苏落盏充满神秘地笑了起来。
“如果你愿意指认他,当然也……”费渡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即他摇头失笑,“算了,你指认有什么用——你还想
吃点别的吗,我让人去买?”
苏落盏不理睬,追问:“为什么我指认没有用?”
“因为你是小孩啊,”费渡理所当然地说,“小孩又不能作证,这是一起性质很严重的案件,你说了他们也不?会当真,当真了也不?能让你上法庭——但是小姑娘,有一点,我还是得说,你就算再害怕,手伤害其他小朋友也是不对的,当时你还拿着刀,知道那有多?危险吗,可能一不?小心就……”
苏落盏骤然开口打断他:“也许是我一不?小心,没能杀掉她呢?”
费渡垂目看着她,似乎愣了愣。
苏落盏伸出一根手指,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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