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时也没有围围裙,只将两手的袖子挽了起来。
但就这样,他身上也并没有弄脏,除了有一股油烟味。
穿着衬衣做饭的男人,一定程度上比穿着家居服戴着围裙做饭的男人要更加迷人。
毕竟前者的归属应该是高档气派的会议桌而不是厨房。
裴歌忽地想到了在多伦多,静安的公寓里,那个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男人。
果然人年轻的时候都是有滤镜的,现在多年过去,裴歌心里的滤镜破了。
原来曾经疯狂想要得到的男人,就算一直没得到,经年过去再回想,也不过如此。
她食指和大拇指扣着他的衬衫纽扣,因着他比她高出一大截,而此刻裴歌又穿的是他的棉拖鞋,两人身高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但裴歌微微踮起脚尖,薄薄的气息均匀地吐在他锁骨的地方,她说:“乡巴佬,不是人人都能得到我的关注。”
喜欢她的男人可多了去了,个个都有钱,但她拒绝的人也有一大堆。
江雁声一把攥住她的手,沉下脸来:“所以你想说这是我的荣幸么?”
“嗯哼。”她挣了挣,没挣脱掉。
又过了接近一分钟,手腕有些痛,她怒瞪着他:“江雁声,你放肆!”
他一把撤掉手上的力道,眸色冰冷,语气亦是:“这份荣幸裴小姐还是给别人。”
裴歌冷笑:“我偏不,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刚开始他是她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而如今么……
这客厅实在是冷,裴歌坐不住,她捡起手机去他的卧室了。
江雁声还真的拿她没办法。
后来她要去洗澡,就那么大喇喇的,浴室门都没关紧。
江雁声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本来不想理,装作没看见,但后来还是忍不住大步走近,长手一伸将门给扯了过来。
房门嘭地一声合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浴室里响起女人不满的抱怨声:“乡巴佬,你们家浴室的热水器冷死了,妈的!”
快速洗完,裴歌照旧穿着他的衬衫。
这次她没有心思再到他面前周旋,因为冷的。
要不是她赶去多伦多又匆匆忙忙地回来,回家的话她爸肯定会担心地问个不停,否则她也不会在这里将就着。
不过这个理由不太能说服人,裴歌觉得自己要是不敢回家大可以去住酒店。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她虽然知道但就是不点明。
她钻进被窝里,眼神愈发的幽怨。
这地方她再多住几天真的会被熬死。
她一个人睡,就一床被子,半夜被冷醒。
开灯出来找水喝,客厅里的灯没开,她借着卧室的灯光摸黑到餐桌边倒水。
寒冬腊月,大晚上的,他家里连个热水壶都没有。
一口喝进嘴里,流过喉管,冷的她牙齿都在打颤。
妈的,她怎么知道这男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勉强喝了两口,裴歌往回走。
路过沙发,隐隐约约看到上头躺着一个人。
江雁声长手长脚,那张沙发和他的体型完全不匹配,腿支出来了一半,姿势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她瞥过,咬着牙抱着手臂回床上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着受这份罪。
后来迷迷糊糊间有什么滚烫的玩意儿塞到她怀中,裴歌被惊醒,睁开眼。
面前黑漆漆的有个人影,她眨了眨眼睛,察觉到是江雁声,又重新闭上眼睛。
被他塞进来一个热水袋,被窝里瞬间暖和了不少,裴歌眉头舒展开,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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