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资历太浅难以服众,奈何他手中有兵符,处境也并不如某些人想象中那样被动。
如今汝康与蛮王之间嫌隙极深,汝康几次三番大庭广众之下与蛮王针锋相对,甚至说出过你不过比我大个几岁否则这王便是我的话,如果这时候蛮王死了
谢隐回到军营时,手里的人头已被这冰冷的天气所冻结,然而蛮王屡屡身先士卒,长得又极有特色,见过他的人决不会忘记。
这人竟是闷声不响,将蛮王的人头带了回来!
再多的质疑都敌不过实力上的悬殊,胥丰田提拔谢隐上位后,不服气的人比比皆是,前来挑战的也不少,就没人能在谢隐手中走过三个回合,他出手倒不重,也知道给人颜面,平日更是不爱饮酒寻欢,是个独来独往的孤狼,就连胥丰田也被一视同仁。
至此,胥丰田重伤昏迷后,谢隐凭借手中的兵符与蛮王人头,彻底掌控大权,再无人敢置喙。
他看似脾气温和,至少比动不动就大吼大叫打人板子的胥丰田温和,然而真动起手来,才叫人感受到他究竟是何等冷酷无情,但凡违反军纪者,杀无赦,以极为肃杀的手段迅速建立起了新的秩序,尤其是那些曾挑衅过他的兵士,听闻谢隐上位,真是吓得彻夜难眠。
谢隐却没有这么小心眼,要管理这么多的人绝非易事,过分柔和不会让他们知道分寸,只会得寸进尺。
朝廷那边任何有关军饷粮草的塘报都会被截,兵部户部联手为难,将士缺衣少食,恰逢冬日到来,倒不如自力更生,若是等朝廷的粮草军饷,怕是来年开春人都要饿成竹竿,还谈何作战?
胥丰田重伤一事根本瞒不住,消息很快传入京城,得知此事的皇帝大为震怒,连带着淮南候也心生不安,不知道自己那倒霉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同意他走!
留下来做个纨绔少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平平安安活着。
等太监继续念塘报,提到副将谢隐代为执掌将印兵符时,淮南候就懵了,若非是在御前,他一定要伸手掏掏耳朵,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谢隐?这是他那倒霉儿子吧?不是念错了名字吧?!
皇帝听着塘报里所说,蛮王已死,此番随贺捷塘报一起送来的便有蛮王的人头,怒气冲冲的面容上总算有了一丝喜悦。
谢隐这封塘报,全程没提军饷粮草,可每一字每一句连起来,都恰好料中了皇帝的心事,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连他的喜怒哀乐,都被预料的分毫不差。
“赵大哥,你怎么了?”
谢隐目光很和煦:“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要说好,那自然是好的,吃穿不愁,每日闲暇做做绣活攒些银子,她知道自己吃他的穿的不好,因此才想自己养活自己,可在这小院子哪里也不去,最重要的是见不到赵大哥,日思夜想,赵吉的态度又那样模棱两可,能好起来才是奇怪。
只是当着谢隐的面,少女还是勉强道:“我过得很好,赵大哥呢?赵大哥都不来看我了”
她说着,顿觉自己太过不知耻,竟说出这样的话,羞得粉面通红,低下头去。
等了许久不见谢隐说话,她才小心又不解地朝他看来,水汪汪的眼眸,天真清澈,她是真正的侯府千金,容貌自然生得不差,养育她的养母早逝,剩下个养父不知何时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大笔债,她就是没日没夜的做绣活也还不清,养父因此将她卖了抵债,这才被小侯爷碰见。
至于她的养父是如何染上的赌瘾谢隐眼眸幽深,那就要问问幕后之人了。
“赵大哥,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少女有些慌乱,往日赵大哥不是这样的,她担心是否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好,讨他嫌恶了。
谢隐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来,那是属于小侯爷的记忆,盈姑娘虽为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