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寄北表示,心里很受伤,脸上也全然是伤得不轻的表情,“我原以为你就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你竟是认了真,这、这……”
他想说,太监有什么好?饶是太监眉清目秀,那也是太监。
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这话要是说出来,沈东湛肯定能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保不齐也会让他尝尝当太监的滋味。
所以,叶寄北换了个说话的方式,“你是齐侯府世子,若是你爹娘知道,还不得发疯啊?人家讨个门名闺秀,你这厢带个东厂千户回去拜谒,呵,这画面,齐侯爷估计能当场就去了!”
“爹娘都见过了。”沈东湛对他不用顾忌太多,但是……有些话缩一缩还是必要的,毕竟还没到彻底揭开的时候,“我母亲对她很满意。”
父亲就不说,他这人素来做事没谱,意见仅供参考。
叶寄北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很满意啊?”
“嗯!”沈东湛喝了口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记得把账结了。”
语罢,沈东湛抬步就走。
叶寄北愕然,放下银子就追了出来,“哎哎哎,我帮了你的忙,请我吃顿饭怎么了?真攒钱娶媳妇啊?”
“我的就是她的,以前可以肆意做主,如今可不同了,得攒着予她。倒不像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沈东湛轻嗤,头也不回的离开。
叶寄北裹了裹后槽牙,插着腰站在原地,好半晌没能吐出这口气来。
行啊!
真是好兄弟!
重色轻友!
“不就是长得比我好看点吗?真没瞧出来,呵,老色胚!”叶寄北掉头就走。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什么不好?有钱随便花,花楼随便进,有酒就能喝,什么时候回家都没人叨叨,啥事都能自己做主。
有什么不好?
哼,沈东湛,我等着看你……被苏幕欺负哭的时候!
回到沈府。
沈东湛褪了外衣,随手挂在了架上,转头冲周南道,“薛宗越最近都在哪儿落脚?”
“庭芳楼。”周南早就问清楚了,“成日醉酒,醉得不省人事,要不是顾及他刚死了爹,来日又会继承爵位,那老妈子肯定早就把他丢出去了!”
沈东湛皱了皱眉,“我觉得他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不至于如此。”
他们与薛宗越相处过一段时间,这人虽然矫情,大少爷脾气,但还不至于没了人性,没心没肺,且看他对苏幕的态度就可知道,还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苏千户不是要与他谈谈吗?想必明日就能知道。”周南收拾了床褥。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你去休息罢。”
“是!”周南行了礼,快速退下。
但愿明日,一切顺利。
…………
晨起,有雨。
春末夏初的季节,最是喜欢下雨,有雨也不大,就是淅淅沥沥,时不时的来一阵,偶尔又停歇,让人既欢喜又无奈。
春雨贵如油,行人烦上头。
白日里的庭芳楼很是安静,苏幕领着年修从后门进去,老妈子可不敢怠慢,紧赶着就把二人领上了二楼的雅间里。
“昨儿一直醉着,上半夜醒了就接着喝,喝了又睡,跟以前不太一样。”老妈子冲着苏幕低声叨叨,“以往再怎么风,流,也不至于喝成这样,仿佛不把自个喝死,就不甘心似的!”
苏幕侧过脸看她,“这几日都是谁在陪他喝?”
“没人。”老妈子摇头。
苏幕冷不丁顿住脚步,狐疑的望着老妈子,“他自己喝?”
“哎呦,千户大人,我可不敢撒谎,是真的。”老妈子连忙解释,“他呀,谁也不要,就自个喝酒,以前还让春花秋月来伺候着,如今雅间里除了酒坛子就是酒瓶子,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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