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若水不答反问,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七,一双明眸如秋水般。
小七怔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实在是鲁莽,而且,他怎么可以怀疑她?
自从识得她以来,他从来没看到她害过一个人!
就连加害她的继母和庶妹,她都不曾下过狠手。
像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毒害一个素不相识,道行高深的老僧呢?
小七蓦然涨红了脸,说不出的羞愧,他把手中的白玉瓶递还给若水,就默默地转开了头。
虽然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让他开口向那丫头道歉,这话打死他也说不出来。
“呵呵,”见此情景,丹增笑了出来,解释道:“尊客,你误解这位姑娘了,这位姑娘心地良善,她和我素昧平生,就好心替我疗伤,怎么会加害于我呢?这血藤花汁虽然含有剧毒,但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位姑娘是想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来治疗我的脚伤,如果毒性不烈,恐怕也治不好我这伤,姑娘,我说的对吗?”
听了丹增的话,小七心里愧疚更深,他微微侧头,去瞧若水的脸色。
若水对他一眼不瞧,只是看着丹增微笑点头:“大师果然高明。”
她侧过白玉瓶,对准了丹增足上的刀口,缓缓倒入。
血藤花汁颜色鲜红,比血还要鲜亮,一接触到伤口,就迅速渗透进去,转眼之间消失不见。
小七和丹增目不转睛的瞧着,都是惊讶异常。
若水在自己割出来的几条刀口上全数洒了三滴血藤花汁之后,才抬起头,扫了小七一眼。
“小七公子,下面要劳您的大驾。”她神色淡淡的道。
糟糕,她果然生气了!
一听若水的语气,小七的心就是一跳。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他不介意拉下面子向她说软话,赔小心,可是当着丹增这位高僧的面前,他却做不出来。
他只好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请你抓住大师的两只足踝处,将内力运送到大师体内,助大师的双足化开血藤花汁的毒性。”
若水冷冷的说完,就收拾起小刀和白玉瓶,放入怀中,然后端坐在一旁,一眼也不向小七瞧。
小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胸口像堵了块大棉花般的难受。
丹增见多识广,把二人之间的情形看在眼中,暗暗好笑,却不便开口多言。
小七用力深呼吸了几下,他知道现在不是和她制气的时候,依照若水所说,握住了丹增的左右足踝,运起内力,向丹增脚部的经脉输送过去。
丹增面露微笑,他感觉到一股极精纯的内力,就像暖流一样,在他的腿部蔓延,可是一到了脚踝处,这道暖流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始终通不过去,他的两只脚,更是没有半点感觉。
他怕若水失望,只是微笑不语。
小七连运了几次内力,都阻在了脚踝处,他急得额上都冒出汗来。
突然眼前伸过一只纤纤素手,手持金针,手起针落,稳稳地扎在丹增足心的涌泉穴上。
小七只觉得自己的内力就像是积蓄己久的江洋,奔腾而出,瞬间冲破了丹增足部经脉的阻碍,绵绵不绝地向他的双足奔涌而去。
只听得丹增闷哼一声。
紧接着,“咔嚓”一声脆响,自丹增所坐的蒲团下发出。
只见地上一条蛛网状的裂纹,以蒲团为中心向周围散裂开来。
小七悚然一惊,抬起眼看向丹增,目光中全是骇然之色。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形貌不起眼的老僧,居然有这等深厚的内力!
地上是厚厚的万年寒冰,坚固异常,单看这些庙宇的建筑,历千年而不朽,就可想而知。
可这老僧为了忍痛,竟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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