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心里更是恨不得把所有的太医全都拖了出去,一个个砍掉他们的狗头。
可是他不能。
因为这世上没有因为大夫救不活病人,就把大夫拖出去砍头的道理。
他身为太子,更不能做这种残忍暴虐的事。
他对这群庸医们失望透顶,一眼也不再瞧,冷冷地道:“全都出去!”
太医们如蒙大赦,一个个汗流夹背地抱头鼠窜。
那曾太医却留在室内,并未离开。
他看了小七一眼,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开口道:“太子殿下,据臣诊脉所知,太子妃她……一共是中了两种毒。”
“你说什么?两种毒?”小七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光彩,猛地一把抓住了曾太医的手腕。
“你继续说下去,这两种毒,该如何解治!”
他激动之下,声音都开始颤抖,却未留意自己手劲过猛,只抓得曾太医的腕骨咯咯直响。
曾太医咬牙忍痛道:“微臣并无解毒的良方,因为太子妃所中的这两种毒,极是奇特,微臣从未见过,不过……”他沉吟一下。
“不过什么?”小七刚刚暗下去的目光又亮了一下。
“微臣虽然不知道这两种是何种毒,却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两种毒同时存在于太子妃的体内,似乎倒是好事。”曾太医字斟句酌地慢慢道。
闻言,小七差点赏这曾太医一个大耳括子。
就连墨白都想出手教训教训他。
这曾太医是不是被太子吓糊涂了,竟然说出太子妃中两种毒是好事?
曾太医却皱起眉,凝思道:“这两种毒似乎相克相生,彼此克制又彼此制约,如果太子妃单中其中一种毒,恐怕此时早已经……”
他没有说完,可小七和墨白全都明白他的意思,神色俱是一凛。
“正是因为太子妃体内的这两种毒,太子妃才能一息尚存,如果要想治好太子妃,必须同时给太子妃服下这两种毒的解药,如果单单只解一种,太子妃立时便会毒气攻心,气绝而亡。”
曾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就算是被太子殿下砍了脑袋,他也认了。
太子妃对他有知遇之恩,传针之德,他早就对若水存了以死报恩之心,如今看到太子妃危在旦夕,而自己却束手无策,他只感到无地自容。
听了曾太医的话,小七和墨白的神情更加严肃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蹙起了眉头。
这件事还越来越是棘手。
如果她中的只是一种毒,或许还有人知道解救的办法,可她却同时中了两种,据曾太医说,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想来若水自己也不识得。
“如果一直找不到解药,她会如何?”小七紧紧盯住曾太医。
曾太医坦然相告:“这两种毒虽然生性相克,但都是剧毒无比,三日之内,如果还寻不到解药,恐怕太子妃她……”
“如果救不活我七嫂,本公主要你们太医院的所有人通通为我七嫂陪葬!”
曾太医话未说完,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正是闻讯赶来的妙霞公主。
她一进房门,看到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若水,“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
“七哥,七嫂她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变成这样?”
她哭着往若水方向奔去,却被一条身影拦住了去路。
妙霞猛然收入脚步,她差一点就撞进对方怀里去了。
她一抬眼,只见对方是名侍卫打扮的男子,登时大怒,喝道:“好大胆的狗奴才,你敢拦本公主?不想要脑袋了吗?”
墨白正眼也不看她,冷冰冰地道:“太子妃身体有恙,太子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妙霞又气又急,喝道:“不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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