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活不了。”
“铁甲军?知府大人?呵呵,我倒正想见识一下呢。”若水不以为意地说道。
于掌柜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若水。
他本来以为只有那少年胆子生毛,居然敢招惹官差,没想到这弱质纤纤的少女胆子更大,言下之意竟是要会会知府大人的铁甲军?
“姑娘,你想必不知道,铁甲军是什么吧?”于掌柜忍不住问道。
“知道啊,知府大人的铁甲军赫赫有名,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我也听说了,这支无坚不摧的铁甲军就是两日之前,曾经吃了一个大亏,铩羽而归,不知道于掌柜的听说没有啊?”若水笑眯眯地看着于掌柜。
于掌柜大吃一惊,他就是本城人氏,岂能不知?
虽然侯知府下了严令,不得传扬此事。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知府大人的三千铁甲军在两名少年的手下吃了败仗,并且折损了数百人的消息,还是像长了草一样,传遍了全城。
只是大伙儿谁都不敢当众说出口来,都是关上了大门躲在自己家中悄声议论,人人都想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两名少年,居然有这样大的本事,竟然仅凭两人之力,就打得铁甲军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姑娘,这话不可说,千万不可说啊。”于掌柜的声音都发抖了,他本来是想劝说若水,让小七放了那三名官差,再向三人好好地赔个不是,自己再咬咬牙,破费一次,送那三名官差一份厚厚的谢仪,以求能够平息此事。
所谓冤家易解不易结,得罪了官差,吃亏的是他们平头百姓,可是没想到,若水虽然笑眯眯,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句句石破天惊,震得于掌柜心头直打颤。
她说的话,就好像是原来已经打成死结的绳头上,又加了一把锁,这下子于掌柜的就是想解,也有心无力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若水嘻嘻一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嘛,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对了,于掌柜,你究竟有什么话要说啊?”
于掌柜所有的话都被若水给噎回了肚子里,他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珠子,看着若水,咬着牙摇了摇头,“老朽没话要说了。”
他歪过头,看向周围的众人,只见人人脸上都是兴奋之色,兴头头要想要找若水帮他们瞧病,不禁摇了摇头。
这都火烧屁股了,这帮愚民还不赶紧各自逃命,居然还想着要瞧病?
瞧病,睢病!马上连命都保不住了,还逃个狗屁的病!
于掌柜心头涨得满满的全是怨气,却发泄不出来。
他和这些看热闹的人不同,等到知府大人赶来,追究此事,别人都可以脱责,唯独他杏林春这掌柜的却是万万脱不了责。
这一男一女是来找他抓药的,这官差也是在他这杏林春被打的,他就算全身长满了嘴巴,也逃不了一个窝藏、纵容还有包庇之罪。
轻则倾家荡产,重则人头落地。
于掌柜的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今天会遇到这样一桩大倒霉事,他说什么也不该出门,他就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看孙子!
他回过身,抓起之前写好的“遗书”,提起笔又在后面了四个大字:速速逃命,然后封进了信封里,交给一名心爱的徒弟,嘱咐道:“快将此书信送于为师家中,交给你师娘亲启,要紧要紧,快去快去!”
他心想,自己是说什么也逃不脱干系了,只希望家里的人能够保得平安才好。
若水眼角一扫,已经看到了他刚添上去的四个字,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任由那于掌柜的徒弟接过书信,出门而去。
于掌柜看到徒弟离开,长长地出了口气,心道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留下了一个传人,这杏林春的牌子,他的徒弟会一代一代的替他开下去,不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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