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已经不由自主地向着店门迈进。
她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治疗疫症,而要了解疫症发作之时的症状,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当地的药铺或是医馆。
刚一踏进店门,一股发霉变质的药材气息就扑面而来,若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不悦。
药材发霉,说明保存不当,变了质的药材就该早点丢掉才是,如果给病人用发霉变质的药材煎药,其害处不亚于用毒药杀人。
看来这家医馆,果然有欺世盗名之嫌。
她目光一扫,只见不大的店堂中满满当当全都是前来看病的人,而坐诊的大夫只有一名,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他看病的速度极快,只是抬起三根手指在患者的手腕上一搭,不过数息时间,就提起笔来,笔走龙蛇,飞快地写下药方,交给那名患者,头不抬眼不睁地道:“下一个。”
患者拿了药方,想多问几句自己的病情,那老者不耐烦地道:“问什么问,没看到你后面多少人在排队吗?药方上都写着,下去抓药吧。”
那患者不敢多言,就把药方交给了一旁的药僮,药僮看了几眼药方,伸出手来:“一共是一两八钱,先付钱,后抓药。”
“什么?就这几味药,要一两八钱?”那患者吃惊道。
“嫌贵?嫌贵请去别家抓药,咱家就是这个价钱,你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咱家的王大夫可是咱永凌城首屈一指的,医术之高,全永凌城找不出第二人来,他老人家给你开出来的药方,才收你一两八钱银子,你就嫌贵,看不起病,吃不起药,那就别来呀!”
那药僮大大咧咧地道,说话盛气凌人。
那患者是名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药僮却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童。
那汉子被个孩童毫不留情地一通数落,却不敢回嘴,只是赔笑道:“小兄弟,我不是嫌贵,实在是出门没带这么多的银子,要不你看看能不能给通融通融,少收一点?”
“咱家就是这个价钱,你要是没钱,那就带了银子再来抓药吧。”那药僮白眼一翻,不再理他。
那汉子无奈,伸手从那药僮手里去拿药方,道:“要不我去别家药铺瞧瞧,贵馆的药实在是太贵了,一两八钱银子一副药,我家境贫寒,实在是吃不起呀。”
那药僮突然变了脸,喝道:“你想拿着我家王大夫开的药方,去别家药铺抓药?天底下可有这样的规矩?”
他三把两把,已经把药方扯得粉碎。
这下子那汉子就算是脾气再好,也不由上了三分火气。
他气得脸色通红,指着那药僮道:“你、你、你欺人太甚!这药方是我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我凭什么就不能拿去别家药铺抓药?你家的药卖得这么贵,分明就是故意敲诈!”
那药僮冷笑一声,道:“我家医馆开了好几年了,一直就是这个价钱,你嫌贵,那就请吧,好走,不送。但你想要拿我家的药方去别家抓药,想都别想!”
那汉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道:“药方被你撕了,那你还我银子,这病,我还不在你家瞧了!”
说完,他恼怒地瞪了那王大夫一眼。
他在这儿和药僮吵嚷,可那王大夫压根就像没听到一样,面不改色地在给病人搭脉,开方,很快就又写好了一副药方,交在那病人手里,道:“下一个。”
显然,那药僮的言行都是经过王大夫默许的。
这汉子又气又急,又心疼自己那一两银子打了水漂,便让那药僮还自己银子。
那药僮“哈”的一声怪笑,叫道:“你找我家王大夫瞧病,难道是白瞧的吗?这银子花出去了还想要回去?天底下有这个道理?你这穷泥腿子,是穷疯了想在这儿讹人吧?你也不睁大了你的狗眼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他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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