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隆隆作响,他把眼睛一闭,索性来了个不闻不睬。
“君公子,这个是只瘟鸡,没什么用处,不如直接宰了吧?”穆大雷撇着嘴,轻蔑地看着被自己拎在手里,四肢软软垂下的那人。
“他中了我的银针刺穴,全身有力气使不出来,自然像只瘟鸡,我还有话要问他,暂时先留他一命。”小七微笑道。
“怪不得,我说这家伙怎么死样活气的,俺还以为是被俺一屁股给坐扁了呢。”穆大雷伸出蒲扇般的大掌,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
小七再次笑了笑。
“走吧,咱们去瞧瞧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他挂念若水,也不等穆大雷和侯南贵开口,就身形一闪,迅速消失不见。
剩下两人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山林,愣愣地直眨巴眼。
小七几个起落已经赶到了马车前面,他远远看到若水站在马车上,对着自己的方向翘首以盼,不由得放下心来。
“水儿,你还好吧?可有人前来向你罗嗦?”
若水笑着摇摇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云鬓。
“可抓住人了么?”她问,眉宇间微露诧异之色。
她远远地看到小七追逐一人追进了山林里,可是他却两手空空地回来,难道被那人逃脱了?
这世上居然能有人逃得掉小七的追踪,这可真是奇了!
“抓住了。”小七一闪念间,已经猜出了若水眉间的异色是为了什么,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道:“你就对你夫君这么有信心?”
若水笑而不语。
她已经看到远处穆大雷和侯南贵的身影,穆大雷手中拎着一样东西,不知道是人是兽,一动不动。
等到两人走近,她才看得清楚,穆大雷手中抓着的正是小七方才追的那人。
那人双目紧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的目光在周围扫了扫,却没发现万屠夫的身影,不由向小七瞧了一眼。
小七的布署现在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仅凭三人之力就将对方一只训练有素的数千名精锐骑兵打得丢盔卸甲、一败涂地,这等指挥若定的大将之风,自己可万万不及。
只是万屠夫却一直没有露面,难道小七的这局棋还有后招?
“走,咱们去看看那些官兵怎么样了。”小七揽住若水的纤腰,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虽然带领这队骑兵的将军是个草包,可这些将士却是他东黎的子民,他们也是听命于人,本身并无过错,所以他这次安排的计划是只伤马,不伤人。
穆大雷果然有本事,他不但熟习野兽的习性,更能将各种野兽的叫声模仿得惟妙惟肖。
他摸到了野兽们冬眠的巢穴附近,模仿母兽的叫声惊醒了野兽,再将兽群引出洞穴,再将一种雌兽身上分沁出来的物事提炼出来的药粉洒向了马群。
所以那些野兽才会一窝蜂地冲向了战马,而没有咬伤一名官兵。
而侯南贵则趁着官兵们下马搜林的时候,用绳索将一匹匹战马的马足缚住,让它们不得奔逃。
这数千匹战场的捆缚全由他一人完成,难度不可谓不大,也幸好他有千手神偷之称,一双手顶得过常人的十只手,手脚之快天下无人能及,所以这项艰难异常的任务居然被他在短时间之内完成了。
后来官兵们投掷火把,惊走了群兽,也烧断了马腿上捆绑的绳索,群马才终得自由,逃出了火海。
虽然损失了近千匹战马,还有一大半得以保全。
此时此刻,官兵们正簇拥在河边,抱着自己的爱马,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死里逃生的余悸。
他们看到小七几人从山林里走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脸如死灰,有如看到了地狱里来的魔王一般。
官兵们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跳上马逃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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