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的灵力,以猝不及防之势发难,让未来魔神全然不及反应。
战局凶险,左面迎面抓来鬼爪,右面是凝出冰锥的驭水扇,灵力、鬼力饱含杀机,闻磬一手握紧七杀剑锋对上鬼爪千钧之势,另一手从怀中衣兜里探去,扬手挥出无数细小之物,同半空中的冰锥纷纷相击,爆开团团雪雾!
林朝鸣的声音便在此时响起:“母妃,洛前辈,二位可否听我一言?”
争斗倏然而止!
章菀收回鬼爪,瞧见荧荧绿光覆盖的锋锐边缘缺失一角,而洛易歌顺势将扇面一折,回转手腕,垂眸对林朝鸣一颔首,表明忠诚。
被丢出去的闻磬额间落下一滴冷汗,掌心一翻,将七杀收回识海,对林朝鸣扬了扬眉头:
“殿下好狠心。”
“就不怕我没挡住,连累你命丧于此?”
林朝鸣冷静地丢给他一句“恶人活万年”,随后目光又各看向章菀与洛易歌:“我现下并非妖族,更不是二位口中所指‘小主人’,你们当是寻错人了。”
话一出口,比她们俩更着急的,是旁边一蹦三尺高的太岁:
“不可能!”
听见这声音,章菀有些奇异地将目光投来,仿佛不敢辨认:“……你是太岁前辈?”
太岁:“你也认识我?”
章菀:“……”
洛易歌的视线在她这无语凝噎的表情上扫过片刻,蓦地猜到了什么,登时出声道:“莫非当年六界大战后,你与这小黑龙带着小主人藏去了鬼域?”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半空中这化作木板形状的太岁。
它一时间成了在场所有人的交集点,偏偏它四角挨个卷了卷,犹豫许久才道出一句:“……忘了。”
章菀叹了一口气,“也是,当年千祺追来,那一战着实惨烈,你受伤惨重,怕是魂魄不全——你当已忘,那颗凤凰蛋正是你重伤之时向我托付,百年已过,章菀仍时刻不敢忘当年凤君之恩。”
说话间,她时时不忘观察林朝鸣的变化,见他神色仍旧镇定,忐忑许久,还是朝他的方向拜下去。
“斗胆忝居令堂之位,实为逃避仙帝追捕、不得已而为之之下策,还望您宽恕。”
林朝鸣原本不愿相信,但见她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推向凤君之子这身份,唇不由抿了抿。
他避开了章菀那一礼,无论如何,章菀抚养南楚六殿下平安长大当是事实,她于原主有养恩,而后又想将人搀起。
“太岁记忆不全,或许这其中有误会。”他固然想活命,但他更不愿被推向凤君遗孤之位,曾经他因不愿做孔雀,吃尽了苦头,重来一世,他不愿再去攀凤凰的高枝。
他没那个命。
章菀神色复杂地看向他,习惯地想抬手安慰,动作到一半,想起如今已告知他真相,重又放下:“并无误会,自天元元年,仙帝千祺追来鬼域,与太岁争斗时,凤凰蛋无意间破碎,我只抢下其中两道魄,便匆匆逃来人间,借人间污浊之气躲避仙界追捕。”
“而后我以鬼族秘法,为你这两魄塑出人身,彼时天生异相,我唯恐藏身之处被找到,不得已又借南楚选秀之事,逃入皇宫中,借龙气庇护,才躲至今日,一晃便过去这些年。”
“你只具两魄,打小记性就不好,四书五经背了许多年,仍难记全,林湛因此格外疏离你,以为你愚钝不堪……”
说到这儿,洛易歌蓦地打断她:“不可能!如今小主人,三魂七魄俱全!”
章菀愕然道:“什么?”
洛易歌怀疑地看向她,“冬至日前,小主人自冰湖中被救起后,魂魄就已俱全,此事你不知?”
林朝鸣也稍稍睁大了眼睛。
有些碎片于脑海中出现,就差一条脉络将它们都串上。
闻磬的声音忽然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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