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脚城已经快要打烊。
    “小涵姐，那个男人整整留了五个钟欸！”
    “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或许是按摩睡着了……”
    两人迎宾小姐正打着哈欠交流，突然看见电梯门打开，一个年轻男人脸色苍白的从里面出来，走路摇摇晃晃，感觉就像被彻底掏空了一样随时都会栽倒地上。
    两个迎宾小姐惊讶的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满脸揶揄的笑着打招呼：“欸，这位先生，您进去这么久，感觉我们这里正不正规嘛？”
    男子使劲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揉着腰杆说：“正规，老正规了，腰杆都差点儿给我按折了！”
    “库库库库……”
    两个女人捂嘴别过头去，目送男子一步一步蹒跚走出大门。
    “你们两个，客人都走完了，经理通知打烊！”
    这时另一部电梯打开，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走出来大声吩咐。
    “斌锅斌锅，刚才那个客人是不是特别厉害？”一个迎宾小姐满脸八卦的迎上去问。
    “哪个客人？”
    “喏，就外面打车那个！”
    “这是我们的客人吗？什么时候来的，我好像没见过……”男子看着正在街边拦车的张耀扬，脸色有些疑惑。
    “不会吧，这个人很早就来了，还问我们洗脚城正不正规，若是不正规要去投诉我们……”
    “投诉个屁，这个人没到过楼上，我去查查监控就知道了，你们先把门关上！”
    随着洗脚城大门关上，男子乘坐电梯上楼，不过在电梯上行的时候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一下后脑勺嘀咕，“咦，老子刚才说是要去干啥子？算了……狗几把熬夜太伤神了，完全想不起来……”
    而两个迎宾小姐此时也在值班室收拾自己的物品准备下班。
    其中一个说：“小涵姐，刚才那个人我好像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哪个人？”小涵姐愣了一下。
    “就刚才那个……呃，那个说……说……”
    “说啥子嘛，吞吞吐吐的！”
    “不是，我突然一下想不起来了，那个人好奇怪哦，好像我出生前就在哪儿见过一样……”
    “噗嗤~”小涵姐在同伴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着说，“你是思春了吧，还出生前见过，这楼上每天晚上来来去去的男人多了，没一个正经的，你若想嫁人，还是回老家去嫁个老实人！”
    短短时间，三个人的见面犹如跨过了半个世纪。
    对于张耀阳来说一切都很短暂，但对于两个普通女人来说，从张耀扬出来的时候，此前的记忆便倏然远去，甚至在张耀扬离开之后，这种记忆也迅速如同潮水般消退，变成了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再也想不起来张耀扬何时来又何时走的。
    “哐当~”
    凌晨六点，张耀扬摇摇晃晃回到住处，也没来得及洗澡，关门之后直接就躺在床上一闭眼睡死过去。
    ……
    “表锅，我又出来了哦！”
    “表锅，我又出来了哦！”
    一阵无比熟悉的手机铃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睁开一道缝瞅了一眼，又是沈嘉鱼。
    “喂，小鱼啊，这么早打电话干什么？”张耀扬有气无力的接通。
    “这么早……你是猪头吗，现在已经快下午了好吧！”电话里传来沈嘉鱼轻柔而幽怨的声音。
    “不会吧！？”张耀扬睁开眼，发现窗帘关着，于是看了一下手机屏幕，发现果然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好吧，昨晚睡的太晚，今天就别去看房子了吧，休息一天，明天再去……”
    “不行，今天必须去，我已经让我二叔帮忙约好他那个朋友了，你赶紧起床，我们一回儿过来接你……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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