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又愤怒地叹了一口气,顺势就说起了水榭‘影儿姑娘’之事。既然蓝唯唯要剥除蓝蝶影的身份,踢出霜华院,那干脆过一道明路。将宋衍这些日子没跟正主圆房,尽跟赝品厮混的事添油加醋地乱说一气。
这话一说完,张嬷嬷脸都白了。
她全然没想到,霜华院那边拨去的几个丫头里,竟然还有人跟少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巧合?怪不得少夫人进门就大病一场,原来是气的!
惊恐之下,她手脚发麻,嘴巴却还不忘瞒住。这事儿绝对不能说,打死都得瞒住了!
若不然别说蓝家饶不了宋家,就是老夫人那边也撑不住要气吐血。听李嬷嬷以下人不长眼毁坏蓝唯唯心爱的兰花为由,封掉水榭,她忙顺着话说:“这些不长眼的丫头,确实该整治整治!李嬷嬷你莫要着急,这事儿且等今日贵客走了,老夫人合计合计,再心平气和料理。”
“少夫人可是气得不轻,”李嬷嬷笑容不由带上威胁,“这满府的下人谁不晓得我家主子爱兰?就是这宋家丫头不受管教,偏要来主子头上撒撒野。好似这般才能显出自个儿的不同来!”
“这等不规矩的丫头就该发卖,李嬷嬷放心,老夫人不会允许这等痴心妄想之人。”
“倒也不必,”李嬷嬷冷笑,“我家主子想好了。既然世子爷这般喜爱这盆野草,留下也未必不可。这等野物可不是得尝个过瘾才晓得腻歪?正好主子想着将小跨院收拾出来,往后就用来养那盆野草吧。水榭这么好的地方,还是锁了好。”
“正好我们主子也大度,给世子爷纳个妾也不是不可。但是怎么个纳妾法儿,还得长辈们给个章程。”李嬷嬷皮笑肉不笑。
“是是是,”张嬷嬷赔笑,“这事儿我回去立马跟老夫人说。”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临走之前,张嬷嬷怕隔墙有耳,不好听的话传出去叫蓝家人知晓。还故意扬高了声音。
两人说话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那些粗手粗脚的死丫头,没轻没重地差点弄坏了少夫人最爱的鬼兰!那花精贵得很,在这大冷天的能活着就已经颇费心力。那不长眼的居然给弄到屋外头来。要不是发现得早,怕是都要冻死。似这等没皮没脸的下人,就该赶出去!”
“可不是?”张嬷嬷应和,“正好老夫人这边有个不错品相的兰花,一会儿给少夫人送来。”
外人不清楚两人说什么,只当水榭那边真养着蓝唯唯的兰花。有那有见识有眼力的知晓,鬼兰这等精贵的花草,是只能活在六七八月份。天热的时候。若是当真在这寒冬腊月养活一盆鬼兰,那确实是下了不少功夫。
“那可不是得好好惩戒一番!”鬼兰这等毫无,把那些奴婢一家子卖了都抵不上一片叶子,“姑娘怕是气坏了,这不长眼的丫头,就该拖到静室去。”
李嬷嬷叹气:“姑娘仁善,黏在那小丫头年岁小初犯,花也没出大事,便小惩大诫放过了。“
张嬷嬷憋着一口气装模作样地感慨,“咱们姑娘宅心仁厚。”
打听出来出了什么事,张嬷嬷急着回去回话便也没多留。匆匆就走了。
霜华院这个水榭是蓝唯唯嫁进来才返修的。知道蓝唯唯喜水爱花,不得不说,当初改造出来就是为了叫这个金贵的孙媳妇住得舒服。里头也确实移植了不知多少奇花异草。不说每一株都价值连城,但确实都不是便宜东西。
在蓝唯唯尚未嫁进来之前,宋夫人抠抠搜搜的,怕不长眼的弄坏了这些名贵的花草。除了擅长侍弄花草的奴仆,那水榭的门都是上了锁不叫闲杂人等进去的。只是可惜这特地为蓝唯唯准备的水榭住了蓝蝶影,倒是惹来一肚子的恶心。
没人怀疑里头藏人,宋老夫人在特地派人来问之后,立即就暗暗憋了一通火。
不敢在蓝老夫人面前表现,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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