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是谁的车马,这样气派!”杏雨睁着眼睛,一脸羡慕地看着已经开始动起来的车马,被杏雨夸张的叫声吸引过去的雪柳,同样换成羡慕的表情。
云娘将食盒塞在了雪柳的手中,一个比一个偷懒,转过身又去清点行礼。
“郡主,这是公主的仪仗吗?”念夏忍不住问道。
“怎么是公主的仪仗,没看见走在最前面,是文贵妃的。”拂冬摇摇头。
郑念如见手下的人都被这仪仗吸引了,本没有兴趣,此时也望了过去。
宽阔的道路中间,一辆巨大的马车缓慢地向前移动着,郑念如用大这个字根本形容不出这辆马车的夸张程度。怎么说呢,这辆马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辆移动的房子,足有两米高的马车车厢,前后长达三米,别说躺在里面,就算是在里面走路都是可以的。
更有两侧的宫女c太监每人手中都持一柄香炉,草药的香气弥漫着整个空中,马车后更有十二个宫女拎着萧c笛c埙c笙等物,低缓的乐声就如同马车缓慢的速度一般,让人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文贵妃是贵妃品制,断然不敢这样公然招摇过市的。
这马车虽招摇,但是跟在一旁的太监们却不都是有品级的,这也说明不是文贵妃的马车。
不是文贵妃的仪仗,也不是哪位公主的,那到底是谁的?此刻就连郑念如也好奇起来了。
“郡主,你说哪位公主能够有这样大的仪仗啊?长公主?还是最受宠的宏瑛公主?”念夏软了身子,倚在马车之上,一脸羡慕地看着马车缓缓向前。
郑念如微微一笑,公主没有这样大的仪仗,就算她当上太后了,一手遮天,也没有这么讲究的时候。
只是,郑念如还真的没猜出来马车中究竟是什么人,似乎她的印象里并没有这样的人,这时候有这样得宠的妃嫔么?
郑念如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二皇子。
这个犹如昙花一现般的二皇子,郑念如唯一有印象的是宫中老者对他极愈赞美的言词。甚至在他们口中,南郑国中能与她的美貌相提并论的不是任何女子,而是这位二皇子。
曾见过他的人都说,二皇子有一张可羽化升仙可坠地成魔的脸,扮作女子之时,比女子更加娇媚,若是扮作男子,又是世间少有的美少年。
只是,这位二皇子死的很早。
郑念如突然坐起身,一手紧握住马车内的矮桌。
她似乎记起了什么,那位二皇子就是死在行宫,就是这一次祈祀典。
文贵妃趁着短暂休息的时间,已经弃了自己的马车,走进了二皇子的马车之中。
这样显眼超乎任何规格的仪仗,在文贵妃眼里,就算是再超品的东西用在自己儿子身上都不为过。
文贵妃未进马车,脸上慈爱的神情已经情不自禁地浮现了。
她这个从小引以为傲的儿子,从一生下来,这张脸就能够激发你内心所有的爱怜,融化你所有的阴影,将这世间的一切东西都给他也甘愿。圣上身体还好的时候,甚至动过换储位的心思。为什么不能?她的儿子,南郑国的二皇子,原本可以和那太子一般有经韬纬略,是能够站在那个位置挥斥方遒的。
马车中央的一张黑白相间的虎皮铺满了矮塌,躺在虎皮上的少年黑亮垂直的发,白色绸衣似雪,肌肤更胜雪,因为白,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似乌山云雾般的灵气。
“我儿。”文贵妃的目光就落在马车内那一张几乎让她的心都融化了的男子身上,她这个儿子的样貌是她所能想到的所有的美好。
“母妃这么来了?”郑沐元声音低沉,带着气血不足的无力感。
“扶辛,感觉怎么样?”文贵妃的心跟着一揪,目光中都是关切,像每一个溺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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