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听见自己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她终于有了实感。
她要嫁人了。
她站直身子,扶着楚嬷嬷的胳膊调整了一下呼吸。
苏明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紧张,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给皇帝当小老婆么。不搞宫斗不搞感情戏,多撒点钱一定能活到大结局。”
楚嬷嬷边扶着苏明月往外走,边跟苏明月交代:“娘娘,咱们得在正午之前到储秀宫,下午便在储秀宫中学习宫中礼仪。新妃嫔进宫的第一晚都要在储秀宫,等皇上用完晚膳过来临幸。”
苏明月听到临幸这个词,手紧张的抓了一下楚嬷嬷的胳膊。
“唉。”楚嬷嬷感觉到了苏明月的紧张,不由得
心软了。
可她也没法明说,只含糊的说了一句:“娘娘不要怕,没事的。”
宫里派来接人的是顶四人抬的小轿,楚嬷嬷将苏明月扶上轿子,扭头对前来送行的苏家人道:“宫中规矩如此,娘娘的家人不必再相送了,回吧。”
说罢便催着轿夫,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苏明月本应该端坐在储秀宫正屋的大床上,等待皇上的到来。
可苏明月和夏雨一起被楚嬷嬷教导了一下午的宫廷礼仪,此时已经是又累又饿。
于是苏明月偷偷掀开盖头,对桌上精致的糕点伸出魔爪。
大概是没想到会有妃子在等待皇上临幸的时候还有心情吃饭,桌上的糕点看着精致,吃起来还有点噎人。
苏明月就将桌上的合卺酒给自己倒了几杯,伴着糕点美美的下肚了。
可苏明月不知道的是,桌上的合卺酒为了让妃嫔更能放开的伺候皇上,特意准备的的。寻常妃嫔喝上一杯,便是迷迷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夕。
更别提苏明月一会的功夫已是三两杯下了肚。
苏明月的酒量不好,可她喝了酒之后很乖。
不哭也不闹,就是爱睡觉。
苏明月盖头也不盖了,迷糊的闭着眼睛摸到床上,拽起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倚在床柱上睡着了。
勤政殿中。
“写的什么东西”许瀛洲翻看着龙案上的奏折,越看越生气。
“陛下。”许瀛洲身边的大太监李福递上太医院配的安神茶:“您歇一会吧,昨个又是一夜没怎么合眼。”
许瀛洲挥挥手示意李公公把安神茶端走:“我昨夜喝了,这东西没用。”
李公公心疼的不行:“太医院这帮人,怎么一个安神茶的方子都研究不出来。”
李公公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先皇驾崩时皇上才十六。
先皇昏庸无道,手下的大臣更有有样学样。贪污受贿c杀人行凶之人不知道多少。
皇上登基后动用雷霆手段,被查出来犯法的官员在朝堂被革去官名,直接拉去菜市场砍头。
当年大大小小的官员死了三百多个,他们的家眷被流放。这才给皇上落下个暴君的名声。
“看来是朕最近太仁慈,他们这是想要造反啊。”许瀛洲看着手里的奏折冷笑。
李公公在心里叹了口气。
铁定又是安相的折子。
太后偏宠偏信自己的娘家,皇上也碍于太后的面子一直没动手。安相在前朝营私结党,安家还仗着太后撑腰总想插手后宫,后宫都成了安家人一言堂。
“皇上,时候不早了,苏家的女儿今天入宫,您要不要去”
“不去。”许瀛洲丢下硬邦邦的两个字。
“唉。”李公公又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找到了找到了”李福的徒弟小顺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皇上,昨日的姑娘找到了”
许瀛洲把手头的奏折随手一扔,兴奋的竖起狼耳朵:“说”
“是礼部侍郎苏理苏大人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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