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人想了想,便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上面已经浸了血渍,但是还勉强看得出来是酱黄色,他将那包东西打开,里面原来是交接的文书,他将文书呈上:
“校尉大人,这是交接的文书,我也会说明本次转交的缘由,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皆由我一力承担。”
陈校尉也不好再推辞,便将文书收下:“那我就帮你转交一下,若有要注意的,大人也可一同告诉我。”
木大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陈校尉肯帮我这个忙已经感激不尽了,其他的我都会写在信里,那接受的官员一看便知。”
陈校尉应了一声:“那便好。”
又过了一会儿几人便各自回去休息了,待到了半夜,美景来到陈校尉的门外。
只见两个将士守在门外,美景要两位将士帮忙通报,她有要事求见。
过了一会儿,通报完毕的将士将美景请了进去。
美景进了屋内,先行了一礼:“见过陈校尉。”
陈校尉看了看她,刚才在人群之中就觉得她既不像囚犯也不想官差,便问道:“你是何人何时求见”
美景直接自报家门:“我是镇北侯府六小姐的贴身护卫,来到这里是奉命护送一个人。a“
陈校尉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了祁将军吩咐自己押解之人:“是那个刀疤脸”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土匪怎么这么重要,引得他们这样大动干戈,甚至让自己的贴身护卫来以身犯险。
美景点了点头:“不错,只因为他们后面还牵扯着别的事情,还请陈校尉费心了,希望他们在边关至少能活着。”
陈校尉笑了笑:“边关在你们眼里就是如此险恶之地”
美景摇头:“小姐说了,边关之地尤为重要,各位将士戍边辛苦,我们大公子更是常年在边关,她知道条件艰苦,大家不易,因此才有此嘱托。”
他心想这护卫倒是很有胆色,对边关的见解虽然来自与她的小姐口中,但是说的话倒也中听。
于是点了点头:“放心吧,他们肯定能活着。”
美景这才放了心。
陈校尉又补充道:“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身上若是留下伤疤就不好了,明日早些去找地方医治吧,相信你家小姐也不忍心见到你这样子。”
美景眼中显出一丝惊讶,他竟然能看穿自己是女儿身,又从他这一番话里听出些关怀之意,便谢道:“多谢大人关心,民女这就退下了。”
他点了点头,一摆手,也不再言语。
美景从房中出来,冷风吹得院中呼呼直响,她打了个哆嗦,回到了自己房中。
这才有空看自己身上的伤疤,手臂上的伤最为严重,被撕咬得没有一处好皮肉,她还是强忍着痛,为自己上了些药。
她突然有些想念碧云堂,至少那小院中没有这么冷。
她摇了摇头,便睡下了。
第二天她也是强撑着起来,跟木大人与陈校尉道了别,便骑着陈校尉送她的那匹马,绝尘而去。
几日后的一日清晨,远在碧云堂的玉露突然惊醒,在梦里,是她的父皇和母后,不停地在质问她为什么要抛下他们,她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再看外面,已经透出微微亮光。
她坐了起来,半靠在枕头上,她暗暗想着,自己的计划虽然缓慢,但是有效,并且在现在这样复杂的情形下,也只能静待时机。
就这样到了天明,她一如往常起来梳洗,练武,熟习医术。
看到良辰前来汇报寻找阿栀的进展,她想起来,美景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她那边进展是否顺利。
良辰找到了月余前住过的客栈,那老板说是阿栀是被一位身份不低的人请走了,就再没有回来。
玉露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郢都最不缺的就是身份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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