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凝凝但说无妨。”邵墨卿好整以暇地想要听一听,这个时候的小姑娘,究竟是如何想的。
傅佳凝早已有腹稿,所以此时说起三件事来,可谓一环套一环。
“这其一,便是墨卿哥哥复学和科举之事,若想反击恶人,必要先出人头地。”
“然对方连你我一个娃娃亲之事都不放过,凝儿担心你即便复学有望,科举怕也困难重重。”
“其二,便与墨卿哥哥家中有关了。”
“不说之前闹出的动静,单论邵家现如今居住之地,既不安全,也不方便。”
“即便那些人目前只是每日盯梢,并未有其他动作,可也难保他们不会趁着你不在,对伯母他们再做出什么来。”
“其三,便是与我有些关系了。冬梅你已见过,近日冬梅和春兰总在我耳边聒噪,愈发变本加厉泼你的脏水,指摘你的话越来越不入耳。”
说到这,傅佳凝明显有些不高兴,却又话锋一转:“不过呀,在这其中,我却是听出了一些关窍。”
“凝凝发现了什么?”邵墨卿赞赏地听着小姑娘指出了他最近的难事,没想到她竟是为他想了这么多。
不过他已经在着手处理了,就如这家店铺,便是他迈出的第一步。
之后那些产业,他会一点点重新收拢回手中,邵家也确实该挪挪位置,有傅家的华丽马车两次登门,现下的陋室怕是已经被贼惦记上了。
傅佳凝看出了权臣大人眼底藏着地一抹促狭,好嘛,这是真把她当小孩子哄了?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被这位心狠手辣的主儿发现她换了芯子,保不齐要再被他踩断一回脖子。
这般一想,傅佳凝总觉着脖子后头凉飕飕地,赶紧变身话痨,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冬梅说的一句话,让我觉得,墨卿哥哥怕是很快就要被算计了。”
她搅着小手,将冬梅那段污蔑眼前这位奸相会借着他们这层关系在外风光,还会呼朋引伴用她来垫脚抬高自己的话,绘声绘色地学了一遍。
邵墨卿神色一凝,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两桩事
一桩事与小姑娘说的分毫不差,若无差错,再过两天此事便会发生。
前世的他可没这般好运,有凝凝牵着心,帮扶着他。
那时的他,为了给病重的母亲寻医问药,多求了好几份抄书的活计,却也只是杯水车薪,母亲仍旧一日病重过一日。
他心焦不已,恰巧在一次结算银钱的时候,碰上了昔日的同窗簿仕仁,二人攀谈了几句,簿仕仁知他家中境况,不容推辞地拉着他去赴诗会。
依簿仕仁所言,只要他能拔得头筹,便可得二十两雪花纹银。
二十两,他要抄十几本书才能得。
母亲的身体不能再拖,他便咬咬牙跟着去了。
诗会上,他一身寒酸,自是被人嘲笑看不起。
然他一篇文章惊震四座,一时少年心性,初绽锋芒。
虽得了当日魁首,拿了二十两雪花纹银,还得了一位大儒赏识,但也得罪了不少高门子弟。
他们忽而笑睨着他身后,提起了那险些气死他母之人,借由着对方高门贵女的身份,阴阳怪气地恭维起他来。
直到他身后传来一声冷呵,他转头才看到一抹甩袖离去的娇蛮背影
邵墨卿回忆到这里,忽然面色一阵古怪。
为何为何他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将凝凝视为两个人?
眼前的这一个,似乎无论如何都与前世的那一个无法重合。
难道是因他态度的不同,因他不再忽视她,不再对她带有偏见所以看到了她的另一面,不,应是看到了真正的她,才会在心底无法认同她们是同一人?
邵墨卿还未想明白,心中为何会起如此荒谬之感?却听小姑娘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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