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寿山遇险时,我中的那个毒,又是什么毒”
白马扶舟淡淡看她一眼,背过身去从木架上取下一个青瓷瓶,上面标着“轻毒”c“元神”两个标签。他拿给时雍,一板一眼地道:“不致死,却致幻。”
“唔”
时雍拿起看了一下,又看着另外那些瓶瓶罐罐,突然发现经过白马扶舟梳理后的毒药,发现这些东西其实已然是一笔宝藏和财富了得花费多少时间c精力和金钱,方才制出这么多毒物
她不由问:“可有解药”
白马扶舟不冷不热地道:“轻毒可解,剧毒不能。”
时雍点头,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敢问厂督,是如何鉴别出这些毒物的”
想她为了搞清楚毒物和药性,让朱九抓老鼠养老鼠可是好一阵忙活,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她是当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来的,因此白马扶舟能做到这一点,确实让她又佩服,又心生好奇。
哪料,她说罢,却换来白马扶舟一声嗤笑。
“这便是要宋大人前来的原因了。”
看他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时雍将不解的目光望向赵胤,“大人”
赵胤面色平静地道:“大牢有数百个死囚。”
短短几个字,惊得时雍一身冷汗,毛孔都张了开。
怪不得白马扶舟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搞清楚这些毒物药理,原来他根本就不是借助仪器或者小老鼠来做实验,而是直接用活人。而他们让宋长贵来的原因,正因为宋长贵是个老仵作,有二十多年的仵作经验,他们需要宋长贵再对那些死囚进行验尸,以便确认是否和之前案件中发生的人死因一致,同时确认毒物能不能一一对应。
兴许是心里有结,时雍几乎下意识想到了天神殿。
她一脸惊骇地看着白马扶舟,“你怎能如此”
白马扶舟眯起眼看过来,眼里有一抹阴凉的笑意,“既犯死罪,那便是该死之人。既然该死,怎么死都是死。能死得其所,何尝不是他们的恕罪”
时雍哑口无言。
她很想说白马扶舟的做法泯灭人性,太不人道。可是在这个时代,死囚本就毫无尊严可言,又何谈人道她不能奢望这些贵人对死囚有怜悯之心。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做的是她,错位的观念。
这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宋长贵差人去叫来了宋辞,两个人换了衣服进入大牢,时雍想要去帮忙,被赵胤出声制止了。他在锦衣卫衙门里摆了一桌夜膳,招待白马扶舟,也为时雍备了一些甜品和汤水,可是时雍一口都吃不下。
她走到空旷的院中,仰天望着漆黑的天际,一言不发地站了许久。
大黑走出来,吐着舌头坐在她的身边,一人一狗静静而立,直到身上披了一层薄薄的飞雪,赵胤才撑了伞出来,走到她的身后,将伞支在她的头顶。
他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时雍眉尖微蹙,回头望着他轻轻一笑。
“大人怎地也出来了”
赵胤眼波微动,在夜下荡开一层复杂的涟漪,“阿拾不开心”
时雍轻轻笑了一下,有些勉强,“没有。”
她的笑好像浑不在意,可眉间眼底的暗影却出卖了她的心绪。
赵胤不是一个善人,做事自有规矩,更不会受女子左右。换言之,他对个人情绪的掌握能力很强,二十多年来,他始终一丝不苟,很少像今日这般,因女子轻颦的眉而失神。
他能察觉时雍的情绪,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想了许久,赵胤似乎仍无头绪,只是低头看着她,皱眉道:“下雪了,外面冷,进去吧。”
时雍拉了拉肩膀上的风氅,含笑摇头,“我再站一会儿,等我爹出来就回家。”
赵胤道:“宋大人没那么快。”
时雍道:“没关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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