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黯回到寝院没一会,萧黯回来了。
他们歇在同一殿院,萧黯郡王爵居中,萧确和另一位宗室侯爵分住左右堂室。
萧确打算看两卷兵法就歇了,萧黯却带着酒来访。
“知道你没尽情,来陪你再饮几杯。”他说。
京中宗室兄弟中,萧确只和萧黯还能聊几句。
两人对饮,说着南北三国军政之势,萧确渐渐兴起,提议道:“明日咱们选个猎物,比比看,先射中者赢。”
萧黯一笑:“难得你还有好胜心。”
萧确道:“我只有胜你之心你可不许谦让。”
“哦,
你不但要胜我,还得让我拼尽全力后,再胜我”
“对,最好你差点赢我,我再险胜。”
“你未必如愿。”
“这态度才对嘛赌一柄金刀,敢应吗”
“好”
萧黯又问萧确未来打算。
萧确仍称想去边镇做校尉。
萧黯说自己心内有番打算,早想与他相商。
萧确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表情。让他痛快说来。
萧黯说:“你想助你谋任边帅”
萧确投过来一个“你在诓我我还没醉。”的眼神。
萧确这样非世子的皇孙,京城总也有百人,宗室侯爵更是数不胜数。他二十许岁,不过任过台城虚职,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他来做刺使边帅。
萧黯继续道:“有一个地方可图,广州。”
“那个流放之地谢谢啊,堂弟。”
“广州我熟知,并非蛮荒之地。
其土地广博,大城颇有人口,财货充实。最重要的是,总有反叛,有仗可打,有兵可练。”
萧确蠢蠢欲动,仍觉不现实,道:“广州刺史倒有缺,我听说十有八九给交州刺史萧勃啊。”
“那还有十之一二的意外,咱们就谋这十之一二。”
萧确忽然想到,如今南朝最年轻的边帅,郁州刺史徐子瞻就是出自他的门下。
萧确与萧黯相知颇多,他行事风格向来另类,或者果然能运作。
萧确部管大州小州,穷州富州,只要能做一州领军刺史,何等天空海阔。
萧确有了兴趣。
萧黯又道:“我为堂兄谋广州刺史是有私心。
头一件,自然是希望来日,堂兄与我一条心,保社稷安危。
另外,还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堂兄到广州后,不可避免与交州刺史萧勃争权。
堂兄关注一个人,他原是交州军府参军,如今的西江督护陈霸先。
你联合巡查御史,寻他个过错,将他免职,逐回原籍。”
“怎么他是个奸人”
“我不瞒堂兄,是我要收用他。
“这不难,我成全你就是。”
“他是萧勃身边第一干将,只有调走他,来日才能压制萧勃。
另外,此人是个胸有沟壑的将官,你若和他相谈投契,不可生贪才之心,要记得你今日的承诺啊。”
“你这人就没劲大丈夫立世,当言而有信。你什么时候见我出尔反尔过”
萧黯认真回想他与萧确的两世交道,确实没有。
萧黯又对萧确道:“另外一件,是眼前的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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