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掐他的胳膊。
萧黯偏没吭声,笼华心急,又向他大腿上下狠力气掐了一下。
萧黯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
笼华哇的一声哭出来,怨道:“半夜三更的,你去哪里了嘛”
萧黯莫名愧疚:“去净室了”
笼华泣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
萧黯轻轻抱住笼华,轻声道:“以后我去哪里都告诉你,再不让你忧心。”
他的声音和怀抱如此熟悉和真实,笼华终于安定下来,仍伤感道:“为什么男人的世界那么大,女
人的世界这么小”
萧黯握了握她的手腕,那里有一根红丝绳。
“你手腕上系的红丝绳,牵出一根无形的红丝线,另外一端,系在我的脚腕上。
我就是跑到天边,你也能拉回来啊。”
笼华破涕为笑,“明日就编一根,系你的脚腕上。”
两人收拾一番重新安歇。
因萧黯遇难之事,金华宫及晋宁王府都没准备过节,萧黯突然回京,无异于喜从天降。
金华宫几宫府都有了心情张罗过节。
几家欢喜几家愁。
庾府却再无过节的心思。
庾弘进台城参加朝会后,庾也被召进台城。
永康公主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父子两个进宫,只回来一个。
永康公主如天崩地裂。
儿子庾素日娇生惯养,如何能经受诏狱折磨。
永康公主哭成泪人,抱怨不休。
“哪里有大节下里抓人坐牢的既然无实据就该放人大不了拘在府里,那些人尽管来问就是
萧黯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这些时日,他不顾亲长妻子伤心,只躲着不出来,能揣着怎么好心
圣上怎能偏听偏信,如此偏心”
又埋怨庾弘:“你怎能就舍下他自己回来
你知顾着自己公正无私的声名,把我儿留在火坑里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他可怎么熬”
庾弘也正心焦,忍不住光火道:“他都敢亲手杀人倒不敢坐监牢
平日里,我只要管教他,你就拦着,养的他无法无天。
现在,闯下天大的祸事来,人证物证都在,谁能立刻洗清他的嫌疑”
永康公主被激怒,如同落入陷阱的母兽,开始撞壁式挣扎。
她立即要叩宫面圣。
庾弘忙告诫妻子:“圣意不可忤逆,既已不允你进宫,你必得遵旨。
二郎虽被收监,未有实证,无人敢用刑。
他们抓的人不会开口,那封字据没头没尾。
拖些时日,查无实据,自然会放人。
此时任何轻举妄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永康公主只好偃旗息鼓,却再无宁日。
别家的身败名裂c生离死别都是热闹,只有加在自身的,才是痛楚。
永康公主一心牵挂在监牢中的儿子,每个时辰都似煎熬。
永康公主逼庾弘去东宫,求皇太子出面说情。
庾弘知道所谓太子卫率甲胄已使东宫深涉其中,无论怎样,皇太子都再无法说一句话。
然而,他仍是去走了一趟。
本也不抱希望,皇太子也没有让他更失望。
庾弘从东宫回来,仍是一筹莫展。
永康公主急了,要自去东宫闹,去皇宫去闹。
庾弘知道,永康公主一闹开,事情便再无法善终。可是,有些事不能对妻子说破,他只能咽在腹中。
庾弘告诉妻子,他会让朝臣出来说话。
此时,皇太子说话,皇帝不会听,重臣们说话,皇帝不得不听。
终于安抚下永康公主。
庾弘执掌御史台近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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