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被扇倒在地,一手扶着地一手托着脸,随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李基面前的桌子上,“父皇,倘若你不答应,我就跪在这不起来”他情绪激动一个不慎把李基桌上砚台打翻在地,碎成了好几块,满地都是碎渣。
“你要跪便跪在这里,哪都不准去李基把东西一扔,向内室走去,李绍想都没想,双手一松跪了下去,玻璃扎进了小腿里血流满地,但他的眼泪却未从他的眼眶中流出半滴。
从这天以后,如请整个假日都没有再见过五皇兄一面,虽然除了李绍外,其他几人家中也不是很安宁。
“咳咳”一阵阵咳嗽声传来,寻声找去只看到一个瘦的有些脱相的女人,她右手攥着沾血的手帕不停擦拭嘴角,左手握着一串佛珠,嘴中碎碎念着些什么。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奢华的陈设,与一般百姓相比甚至还要陋上三分,倒是她面前的供桌和案上的镀满金衣的佛像可能看出此地的富贵。
她身着粗布麻衣,手中的佛珠不停转动,念上几句便要咳上几声。她跪在佛像前,那李缘便跪在她身边,李缘双眼通红几次想喊来太医,可每次刚要站起母妃都会挥手制止,说“阿弥陀佛,我这一生已经享尽荣华富贵,咳咳,这次怕是佛祖要唤我永登极乐了。”说完,她还起身,合十一拜,然后信步走到那座纯手录的佛经墙前,抽出一本递给李缘,“儿啊,娘知道娘在这尘世的时日不多了,但这份繁华自缘而起,为母也该终了了,没什么值得去惋惜的。”明知要赴死,但她的眼中还带着一抹微笑。
李缘急忙起身,冲出门外,边跑边喊,“母妃,恕儿臣不能够遵守礼节陪在您身边,但”人已经跑远了。唯留下那人站在门前,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叹了一声,“痴儿啊”
黛月此时正在自己闺房之中,手持玉笔,轻蘸水墨,一手扶袖一手提笔,在宣纸之上抄录这儒家经典,抄到一半不自觉间在纸上勾勒起“他”的模样,这时春心开始荡漾,不自觉的对着画卷暗自感叹起来,“哎,不知用何词汇可以比拟,只能说是不与凡尘同一物,应是云间逍遥仙了吧。”
这时,一只身披五彩霞衣的鹦鹉跑了出来,“干啥嘞干啥嘞”黛月连忙捂住,趴在了上面,扭过头来露出小脸,“不关你的事。”那鹦鹉怎么可能罢休,趴在她手上就要去啄她的手背。
“小十七,你干嘛”她一把撒开,画卷这就暴露了出来,看它也看到了就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好看吗”
十七就在那叫唤,“丑丑丑”
刚说完,黛月娇嗔一声,“小十七,你找死。”然后笑着扑了上去。
这时,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儒雅男人推门而入,黛月一阵手忙脚乱赶忙把画卷卷起,懦懦地说了一句,“爹”
护国公府威武气派,里面住着的正是那数次击退外地侵扰边域的老将护国公上官阳起,可这年纪已经到了七十九岁高龄的戍边老将此时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曾经雄姿英发的上将军此时却尽显老态龙钟。
李基连忙带着简太医来到阳起这位老将床前,“怎么样”李基一脸焦急,这可是无渊护国之栋梁啊,简太医摇了摇头,“哎,旧疾又开始作妖了,那抹妖气正不断吸收着老将军的寿元,他又不能踏上修行之路,估计也没几个月活头了,但也是幸好”
“幸好什么”李基问道,“幸好他此时还在昏迷不然听到这话估计还得少些时日。”
简太医话锋一转,“还不是都怪你,那年你单枪匹马去单挑虎魔王,要不是阳起老将军替你挡下这一击,不然哪还能让你这个蠢蛋治国”简太医真是丝毫不留情面。“这能怪我吗当年是谁忽悠我去杀那只妖王的”李基指了指简太医,也是字字珠玑。
“你们两个的感情依旧那么好啊。”在阳起的眼中这两个孩子好似又回到了当年十多岁的模样。“只有蠢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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