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朔c望两日,也就是初一和十五举行的朝会也被称为月会。
但因月晴不同,有时候望日也会定在十六或者十七。
朔望日朝会可能宣布诏敕,但不奏事,会而不议,也就是只颁布封赏诏令或者新政举措,不讨论,相当于是一个政策发布会,所有在京文武官职事九品以上的,都要参加。
大唐的勋贵群体众多,几乎每个月都有老死病死的,朔望朝会也会不定时的更新一些袭爵的名单,而敬玄的名字恰好就在此次朝会之上。
礼部关于男爵得结论已经被李世民给一口否定,但既然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没有特别批注要给予什么样的爵位,那势必就会引来争论。
前一个宣诏的也刚刚好是同在玄武门战死的吕世衡,他的儿子吕清上个月刚好病死,所以按照轨迹就由吕世衡不满五岁的孙子顶替了兆阳县子的爵位,这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按照规矩来的。
中书令宇文士及一大早就收到了皇帝的口信,要他挑头在朝会上提及关于敬玄袭承爵位的事。
只要是敬玄的事情小老头自然义不容辞,谁叫自己女儿还在他“手上”呢?
“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宇文士及刚一出班,杜如晦就皱起了眉头。
这不符合规矩,哪有在朔朝上奏事的?
身为尚书右仆射的杜如晦,有权质疑宇文士及的冒失举动,正要跟着出班,衣袖却被旁边的房玄龄拉了拉,并悄悄朝他摇摇头。
杜如晦顺着房玄龄递给自己的眼色往上一看,发现陛下面上并无恼怒之意,反而带着一丝鼓励的神色,顿时明白宇文士及多半也是授了陛下的意,遂退了半步回去,打起了闭口禅。
“宇文爱卿所奏何事啊?”
果然,陛下就等着这句话呢。
宇文士及抱着白玉做成的笏板摇头晃脑的说道:
“启奏陛下,臣尝闻为将者遂作心膂,爰从讨伐,光诸简册,为报君亲”
宇文士及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通,好半天还没说到重点上,太极殿的文武两班尤其是武将堆里已经有人开始打瞌睡了。
而文臣们也一个个瞪着前面人的背景愣愣出神,今天是初一啊,多好的日子啊,早些下朝回家祭祖上香才是正理,这个破野头究竟要干什么?
“今有功臣后人流落草莽与野兽山林作伴,实令臣唏嘘,陛下素有割亲爱c舍嫌隙,以弘至公之道,何不赐其爵位,以彰圣德乎?”
宇文士及说了半天也累了,话锋一转就直切重点,前面主要是为了拖拖时间。
以他多年的政治经验,如果一件事最后会遭致反对,那么前面的铺垫必须要长,后面争论起来会有不少原本想反对的人因为不耐烦而闭口不谈。
尤其这件事与他们的切身利益没有任何冲突的时候。
既然前面宇文士及已经做足了功夫,那李世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表情。
于是旁边的起居郎在本子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贞观三年六月朔朝,宇文士及奏言有功臣后人流落山野,帝泣,恸哭不已
“竟有此事?朕为何不知?何人子弟?卿可知晓?”
一连四问,足矣向众人说明李世民现在的心情。
这让那些已经猜到宇文士及要干什么的武德老臣面面相觑,自己要不要上前去找这个不自在?
可若是不出面,那平阳敬氏岂不是又要露头了?
若这小子如他兄长一般难缠又当如何是好?
“启禀陛下,就是绛国公敬君弘的幼子敬玄,其父兄皆殇,唯独留下他独自一人在山野茅舍与老仆作伴”
宇文士及语气颤抖,像是极为怜惜敬玄的遭遇,又像是早上没吃早膳。
“当真?”
李世民还没来得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