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跟秦佔默默无语的厮杀了半个多小时,结果是五五开,秦佔又喝了四五杯的红酒,他明显感觉自己坐在椅子上,眼皮都快撑不动了。 红酒瓶又见了底,闵姜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时间,竟然半夜十一点多了,秦嘉定在沙发上睡的昏天暗地,而她竟然能独自跟秦佔耗这么久。 秦佔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喝多了,一直在抽烟掩饰,闵姜西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秦同学这么睡觉会着凉吧?” 秦佔抬眼看向沙发处,目光明显比正常状态下慢了半拍,“我带他回去。” 抽了口烟,将烟头按灭在可乐罐底,秦佔起身,闵姜西也站起来,两人一起往沙发处走。 本以为秦佔要叫醒秦嘉定,谁料他拢了拢毯子,竟真的将人抱起扛在肩上,闵姜西吓了一跳,看着某人不受地心引力下垂的头发,本想说这样不行,结果定睛一瞧,秦嘉定还真没醒。 知侄莫若叔,怪不得秦佔说给他卖了他都不知道。 秦佔扛着秦嘉定往门口走,闵姜西从旁跟着,到了玄关,他要换鞋,但鞋子是系带的麂皮短靴,不好穿,他扛着人又不好放下,正迟疑,只见闵姜西蹲下身,利落的帮他扯开靴口。 秦佔顺利穿了一只鞋,垂目睨着脚边梳着马尾的单薄背影,她正在给他系鞋带。 一只鞋穿好,闵姜西干脆把另一只鞋口也敞开,秦佔虽然喝多了,可仍旧觉得不好意思,他很多年不用别人帮他做这种事,而她也跟从前照顾他的那些人不一样。 有的是女人绞尽脑汁的想要巴结他,但闵姜西是他成年后第一个给他穿鞋的女人。 心底,奇异的电流划过,酥酥麻麻。 闵姜西帮他打开门,拎着秦嘉定的鞋,自己也随手拿了件外套,秦佔见状,出声说:“不用送。” 闵姜西说:“没事,这么近。” 她哪里好意思说,一个大醉鬼扛着一个小醉鬼,这要是半路磕了碰了,她可真成千古罪人了。 秦佔愿意她在身边多待一会儿,默许了。 三人一起下楼,穿过小区往另一栋走,中间途径篮球场,听到有人在打篮球,侧头看了一眼,是保安带着七八岁的儿子在玩儿。 闵姜西觉得有些暖,白天这里就算空着,小区服务人员也不能占用,只能等到深夜确定没人过来,他们才会抽空休闲一下,看小朋友的样子,应该是很开心。 秦佔也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一路把秦嘉定扛回家,将人放在床上,弯腰再起身,秦佔觉得脑子里除了酒已经没有其他液体了,晕乎乎又飘飘然。 闵姜西背对秦佔,没看到他盯着她的眼神,帮秦嘉定盖好被子,她直起身,小声说:“秦先生,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秦嘉定的房里没开灯,只有从客厅照进来的光,她的面孔在昏暗之下像是蒙了一层纱,朦胧的美。 秦佔看着她,忽然开口说:“我不困。” 闵姜西一愣,诧异的看着他,不困是什么意思? 秦佔说:“你跟我去打球。” 闵姜西:“现在吗?” “嗯。” “现在太晚了吧”闵姜西觉得此刻脸上的笑一定特别僵硬,肉眼可见的尴尬。 秦佔却视若无睹,“不把我当朋友?” 闵姜西接二连三的受到冲击,这都什么跟什么,打量秦佔的脸,她试探的举起三根手指,“这是几?” 秦佔说:“我没喝多。” 闵姜西心说,醉酒人的标志性语言:我没喝多。 秦佔盯着她问:“你陪不陪?” 闵姜西说:“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秦佔道:“我明天放你假,不用早起。” “我要早起去公司打卡” “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秦佔眉头一蹙,摆明了有些不耐烦,明确地说,是不高兴。/ 闵姜西心底一激灵,被秦佔给吓到了,怎么他喝多之后这么磨人,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佔看了她几秒,忽然转身往外走,闵姜西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原本还有五分醉意,现在仿佛兜头的一盆冷水,彻底清醒了。 从秦嘉定的房间出去,闵姜西以为秦佔回房睡觉了,结果走到客厅一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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