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盯着屏幕上的字,一字一句都看懂了,脑袋却是短暂的一片空白,闵姜西在手机里问:“这么晚才忙完,累不累”
秦佔听着她如常的声音,想到她之前经历过的事,突然就如鲠在喉。
“喂”闵姜西看了眼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
“喂听得见吗”
闵姜西突然很害怕,怕他有事,急声道:“秦佔”
“我在。”秦佔声音很低,几近压抑。
闵姜西刚想问他怎么了,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了。
两人拿着手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闵姜西顷刻间的舌底泛酸,很快就过去,轻声道:“没事,一点伤都没受,程双跟天佐在一起,我现在很安全。”
秦佔不是故意不讲话,是完全张不开嘴,从前遇到这种事,他会心急,会愤怒,会毫不犹豫的想要对方的命,但是现在,他会懊悔,会伤心,会恨自己,怎么出事的不是他。
闵姜西知道秦佔软肋在哪,顾不得前面还有保镖在,轻声哄道:“想什么呢,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你叫人保护好我,我现在没事,不用后怕,也不用庆幸,更不用自责,我们早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一天,无论他们来,还是我安全,都是意料之中。”
秦佔声音很低,“我现在回去。”
闵姜西说:“不怕,我等你。”
秦佔道:“别挂。”
闵姜西眼眶湿润,声音完全听不出任何异样,“今天天佐带我们去hak,那么大的店,你起名能不能稍微走点心”
秦佔心里翻搅,又酸又疼,同样在忍,轻声说:“你喜欢什么”
闵姜西说:“我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个名字一出来会被群嘲。”
秦佔说:“那你想,你想好了再开业。”
他平时跟她说话就这样,但是很奇怪,闵姜西今晚心特别软,秦佔说着话,她眼泪就掉下来,佯怒道:“能不能正经一点天佐说八月份就要营业,拿出点商人该有的嗅觉和敏锐。”
秦佔道:“自己家里的生意,家里人说了不算,还谁说了算”
他声音始终平平的,无悲无喜,闵姜西知道他难过极了就是这样,心一酸,慢半拍道:“以前当我是自己人时还没这样,怎么当了老婆反而更矫情了一家人,你还非要客客气气的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再老泪纵横的回你一句没关系才行”
秦佔不会跟闵姜西说对不起,因为对不起没用,但闵姜西的话已经堵住了他想说的一切,他对着手机沉默,闵姜西说:“快点回来就行我想你了。”
可能跟今晚发生的劫持相比,让闵姜西当着外人的面撒娇,更让她倍感压力,但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秦佔。
秦佔声音都有些哑了,“等我,我很快。”
闵姜西没被送回莱茵湾,而是半山的秦家别墅,同样程双也没回家,她现在腿软到站都站不起来,实在没把握能在程春生面前演出喝醉的状态,干脆给程春生发了条消息,说是今晚要通宵,亏她还编了一堆天花烂坠的借口,什么秦佔不在深城,要陪闵姜西之类的,结果程春生只回了两个字:收到。
冼天佐把程双带回自己家,下车的时候他先出来,程双试着往外下,无一例外,心在车外,人在车里,冼天佐见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出来。
他们身后还停着一排车,程双把脸扎进冼天佐怀里,掩耳盗铃,心里想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她也想像闵姜西一样云淡风轻,通程连声音都没变过,可她做不到,她就一凡夫俗子,一只老鼠都能把她吓得当场去世。天才
冼天佐一路抱她上楼,进电梯的时候,程双抬手,主动按了楼层,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进家门,他把她放在沙发上,程双鞋都没脱,不好意思直接踩在一尘不染的地毯上,抬着脚。
冼天佐弯腰给她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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