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宁屹扬,完全一副置身事外作壁上观的架势。
高修臣心底一阵无奈,拧着眉,只能试图劝退宁宗城,说道:“宁先生,有话好好说,我们没必要动粗”
“你谁啊你,宁苏意养的情夫吗?这么为她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得了她许诺的好处,一心向着她。”
宁宗城用词粗俗,逮谁咬谁,压根听不进劝。
很快,保安上来了,他们人多,三下五除二制住了宁宗城,夺走了他手里那根瘆人的棒球棍。
会议室里的众人松了一口气,相继散开,宁苏意拨了拨脸侧的头发,站到人前来,双目直视着宁宗城,神情冷静从容,不显慌乱。
当着周围一众职员的面,她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能叫在场的人都听见:“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不是什么事都能上下嘴皮子一碰,由假的变成真的。第一,爷爷的遗嘱你也瞧见了,立遗嘱的日期在他动手术前。第二,遗嘱经过公证,具有法律效力,不存在伪造,更不存在篡改。第三,立遗嘱时我并不知情,秦世伯在现场,他是爷爷的人,我如何能跟他成为同伙?”
顿了顿,她甚至能露出一个尚算恭敬的笑容:“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咱们可以找专业机构,鉴定老爷子的签字和手印是否存在造假。”
秦仲绅沉着声道:“前董事长亲口跟我说,苏意可堪重任,还请宁先生不要再闹了。”
宁宗城被几个保安架住,像是突然失了声。
宁苏意收敛了唇边的笑容:“您闹到这里,无非是对爷爷在遗嘱中提到的财产分配表示不满。大伯,三个多亿的别墅,加上堂兄手里的股权,足够您下半辈子生活无忧了。爷爷的公司,恕我不能交给您。您要实在觉得不称心,我可以跟父亲商量,再给您一些补偿。”
恩威并施,叫看戏的人顿时调转了风向。
三个多亿都不满足,原来人家是想要侵吞公司。
不过,看这人粗鄙的样子,怕是公司交到他手里分分钟倒闭,再说他儿子宁屹扬,能力也不是很突出,至今没做出能拿得出手的实绩。
不像宁苏意,回国不到一年就拿下了医疗器械制造的项目,听说明年还打算开发中药材标准栽培计划,带着明晟走出固有经营模式,能看到越来越好的发展。
冷静下来思考,换作任何一个人,处在前董事长那样的位置,当然不希望公司在自己走后就此毁掉,那么,交到更有能力的人手里才是正确的。
周围看过来的目光都存着鄙夷,宁宗城怒不可遏,瞪着宁苏意:“那阿牧的调职你怎么说?老爷子要是在世,绝不可能容许你这么对待自己的堂兄!你他妈就会装蒜,坐上董事长的位子就想着折磨你堂兄,把他一步步赶走。”
“您多虑了,我没想赶他走。”宁苏意说,“这件事昨晚就定下了,是因为业务部更能锻炼人。堂兄先前拿着医疗器械制造的项目,迟迟没能启动,后来带领小组投资生态农业,致使公司一夜之间蒸发一笔巨资。我想,比起管理者的位子,他更该先提高自己,通过业务部来锻炼市场敏锐度,以及处理问题的能力。”
一番话有理有据,让人完全没法反驳。
她说得都是事实,宁屹扬不止一次做出错误判断,导致公司亏损。
幸而明晟药业资产雄厚,倘若是一般的小公司,接连几次,公司可以宣告破产了。
宁苏意最后说:“这个决定也不是我一个人拍板的,董事会的人都同意了。”
甚至不需要在开会期间商讨,秦仲绅昨天公布完遗嘱,回到公司后提了一嘴,说是宁苏意上任后,宁屹扬的位子太过尴尬。
给他实权的话,他再判断失误,损失的是公司的利益。不给他实权,只保留他宁总的位子,他相当于尸位素餐,倒不如先去业务部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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