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丝,片刻又放开。
她轻声道:“等等,我去给你拿伞。”
沈娴几步跑回屋里去,拿了一把伞又跑出来。可是一回到院子就顿住了,墙边空空如也,再没有苏折的影子。
她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怅然若失。伸手抚了抚眉心额头,只余下他那低头一吻的余温尚在。
或许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离开的背影。所以他选择在她转身进屋拿伞的时候悄然离开。
秦如凉高大的身躯挡在了房门口,影子溢出来笼罩住单薄的沈娴。
他寂寥地深深看她一眼,然后大步跨出门口,一把将她从雪天里拽了回来,道:“你放心吧,看他还能走能跑的,动作快点,也淋不了多少雪。走了,进
去了。”
说罢就强硬地把沈娴拽进了屋。秦如凉又塞了暖手炉在她手里,转头把夜宵拿到她面前,“趁热吃了。”
“我不饿,不想吃。”
“你最好给我干干净净吃了,否则今晚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房里待着。”
随后一碗粥,两样点心,沈娴是吃得干干净净,一样不剩。
秦如凉端着空碗空盘出去,似有些满意又有些失落,道:“吃得这么利索,是多不想我在你身边多待一会儿。”
沈娴一愣。
她倒没照顾到秦如凉的感受,他何时变得这么会想东想西了她并不是不愿和秦如凉相处,只是希望他能早点回去休息,而不是在她房中耗费时间。
只不过沈娴也没解释。就让他这样以为好了。
干脆绝对一些,对他而言反而是好。
他早就不应该再对自己抱有幻想了。
贺放的贪污受贿c结党营私一案,数额巨大,情节严重,按照大楚律例当斩不为过。
只不过应皇帝的要求,刑部迟迟没有结案。但这件事总得有个了结。
现在沈娴和苏折都没死,却要损失一个贺放,皇帝无论如何都心气难平。虽然贺放犯下的罪行着实可恶,但和皇帝目前的处境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皇帝还用得上他出谋划策。他身边的人损失一个就会少一个,只怕到时候真的无人可用,他会更加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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