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而已,郎君又何必紧张呢”李泌微微一笑,淡定地说。
“郎君,这个穆悠心思缜密,来路不明,您可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啊。”贾淼瞟了一眼李泌:“不知先生为何总是护着他,难道跟他是旧相识吗”
李泌心中一震,脸上却无比平静:“正因为穆悠不简单,所以轻易动不得,昨日大殿之上,他三言两语就扳倒了七位大臣,现在满朝文武人人自危,郎君又没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为何要替别人卖命”
“你你”贾淼指着李泌,一时语塞。
“好了。”李亨皱起了眉头:“穆悠到底是什么人长源可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昨日一早放出去的信鸽还没回来。”
“那只可
是最精良的信鸽,从京城到山南东道,往返一天多也该够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怕是回不来了吧。”李亨冷冷地说:“穆悠此人城府极深,我们派人盯着他,他说不定也派人盯着我们呢。罢了,再等等看吧。”
“可是郎君,如果穆悠唆使安王与您为敌,那到时候我们再出手恐怕就晚了。”贾淼担忧道,左眉弓处的大黑痣也急得只颤。
“现在想杀穆悠的人多了,哪用郎君出面”李泌将拂尘一甩:“这几日京城中的人都在传,安王妃失踪可能就是郎君所为。郎君破坏了安王和卫国公的联姻,便是断了安王的臂膀。而穆悠便是安王的另一只臂膀,此时出手对付他,岂不是把安王妃失踪的事也揽到自己头上了到时候圣人又该如何想郎君还是静观其变吧。”
“你回去吧。”李亨叹了口气,对着贾淼说道。
“是。”贾淼瞟了一眼李泌,退了出去。
“来,长源,陪我下一盘棋。”
静忠赶紧摆好棋盘。
李泌笑笑:“已经很晚了,郎君不睡吗”
“睡不着啊”李亨长叹了口气:“如今的大唐看似繁荣,可早已不是开元盛世了,可圣人还在盛世的梦境中不愿醒来。今日,文武百官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圣人上朝,结果高力士传话说圣人偶感风寒,要休养几日。哎想是又谱了新曲,忙着和贵妃练舞去了。”
李泌低头摆弄着棋子,不再言语。
“你怎么不说话”李亨问道:“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你时豫儿才满两岁,当年你小小年纪,一首咏方圆动静震惊了整个京城如今一晃连豫儿都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李泌笑笑:“三年前我既已隐居山野之中,便不愿再涉足朝堂之事。这次来长安只是为了见个朋友。承蒙郎君留宿,长源感激不尽。”
“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跟我还这么客套”李亨落下一粒棋子:“如今的形式确实让人琢磨不透啊,还需要长源帮我指点迷津啊。”
“我刚才就已说了,静观其变。”
“我已静观的够久了,还不能做出点动作吗不知长源要会的朋友是谁如果有意愿踏入仕途,我倒可以帮个小忙。”
“他是个江湖中人,闲云野鹤惯了,不屑于委身朝廷,如果哪天郎君真想有所动作的话,倒是可以找他帮忙。”
“长源此话何意”
“郎君应该也听说过,如今江湖上最厉害的人物要数江湖双煞了,其中的冷面杀手便是黑影儿。传言只要他出面,从没有失手的时候。”
“这个我也早有耳闻,只是听说黑影儿从不轻易出手,要得到他的索魂令才行,可他行踪不定,来无影去无踪,如何才能联系到他”
“刚好我这次要会的那位江湖朋友跟黑影儿有些交情,郎君如果真的忍不住想要有什么大动作的话,我可以拜拖他联系上黑影儿,为郎君清除障碍。”李泌镇定的落下一子,捋一捋下颌的美须。
“真的”李亨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那你的朋友什么时候才会来京城”
“他如今人在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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