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闹腾了一番,应该已经引起卫国公的注意了。可我的祖籍只填了夷陵郡,卫国公定会来信挨个儿乡细查,你们几个乡正怕是都忙了好一阵了吧怕什么有什么直说,我又不吃人。说”
“这”陈威再次瞟了一眼穆悠,知道瞒不过,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一个月前,也就是上个月二十八,陈某突然接到卫国公的信,要查查穆悠。陈某不敢隐瞒,只有据实回复。”
穆悠温柔地笑道:“很好,如何据实回复的”
陈威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和穆悠也算是旧相识,也可以说是打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幼年丧父,母亲靠替给人缝补衣裳供他读书。他倒也很有天赋,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还善作书画。常常在街上支个摊,替人写对联,写书信,或是卖书画,挣点小钱。
后来,他母亲得了重病,不到一年就过世了。他连安葬的钱都没有,还因为替母求医问药欠了一屁股债。没办法,他便卖了祖屋。”
穆悠忍不住问道:“那他住哪儿”
“哎,他和我同年,当时也才十六岁,我阿娘见他可怜,就让他住我家了。”陈威叹了口气:“他和我挤在一个房间里,一过就是两年多。他是一个有梦想的人,经常听他口出豪言,说要金榜题名,若是有所作为,一定把夷陵变得跟长安一样繁华。
我当时还笑他哩,我说,你去过长安吗
他说,没去过,但若去了长安,一定要一鸣惊人。
我当时还挺敬佩他,还让他发誓,若是今后混出了个名堂,决不能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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