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谢地个子矮些,一头撞在了他肩上。
“大哥,怎么不走了。我都饿的不行了。”
“我也饿。可我们就这么回去吗打翻了年我们就出了门,这一晃都四个月了,从没给家里捎过东西,如今又两手空空的回来我”
“哎呀,大哥,都到门口了,还犹豫什么空着手回去,还怕爷娘不让我们进门吗”
“家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吃的,也不知”
谢地摸了摸肚子:“都怪县令把我们挣的钱拿走了,要不然”
“好了,进屋吧。机灵点,如果家里没米了,就说我们吃过了。转头把身上的衣衫当了,千万别让人知道我们是在县城混不下去才回来的。”
“嗯,大哥放心,我懂。”
两人缓缓地来到门口,门虚掩着,破旧的木门上,过年时贴的门神的贴画已翘起来一角,在风中颤抖着。
突然,屋里一阵笑声传来,是爷娘的笑声
“阿耶阿娘,我们回来了。”兄弟俩推门而入。
两张慈祥的笑脸便迎了上去:“回来了啊,都未时了,吃了午饭没”
兄弟俩愣住了。不是因为父母出乎意料的淡定,也不是因为饭桌上香气扑鼻的酒菜,而是因为一个人,一个阴魂不散的人
他依然一身洗得褪了色的灰色长衫,肩头斜挎着银白色布包,头发整齐的束于头顶,只留着一小片斜搭在右额上,英俊的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手中摇着纸扇,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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