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答道,掏出火折子就朝院门的茅草顶点去。
“不不不。”陈威拦住他:“带着你的兄弟们先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过些天再找你们干票大的。”
“是。”
“哈哈哈哈。”陈威又忍不住大笑道,扬长而去。
地上的“穆悠”爬了起来,凑到黑衣人身前,撤掉脸上的“疤痕”,甩起头发,捂着胸口直喘粗气:“主子,你可吓死我了。再以后干这种事,你能不能换个人啊”
“不能。”穆仙儿一扇子敲在他头上,拉下头巾和面巾,嘴角坏坏一笑,将钱袋子掷了过去:“收好了,就在地上躺了会儿就赚了这么多
银子,你还不乐意吗别不知好歹。”
“可屋里那十具尸体怎么办”
“师兄”穆仙儿大唤一声。
一个黑影瞬间便到了面前。
欧阳清风将魅影抱在怀里:“你既已知道了陈威和钟宽是罪魁祸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二人为穆悠,为为你娘报仇”
“不,害了我父母的罪魁祸首是杨国忠,或者,还可以说是圣人”穆仙儿冷冷一笑:“可陈威出卖了穆悠,钟宽还亲手杀了他。这两人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我要让他们活着,整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生不如死。”
“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是钟宽请的杀手,那就把他们悄悄送回钟宽家里去吧。我还得去看看,那三位公公把饭钱房钱结清了没有。这里就拜托师兄了。先走一步。”
“这人可真是疯了,何必整这些花样欧阳大侠,您不会真听她的吧”
欧阳清风朝屋里努努嘴:“搭把手,这家人看龙舟去了,趁人家回来之前,把这里收拾干净了。”
县城内,夷陵酒楼里,已酒过三巡。
穆悠借口内急去了茅厕,等回来时,身上的酒味儿也淡了,连官服也宽松了不少。
“三位公公可吃好了不知这酒菜是否还合胃口”穆悠摇着扇子问道。
“不错不错。穆县令太客气了。”三个太监客套道,拿丝帕擦着嘴。
钟宽看着满桌的剩菜残羹,微微一笑:“嘿嘿,多谢穆县令做东,钟某才能跟着一饱口福。”
胖太监鄙视地斜了他一眼:“钟刺史说得太谦虚了,这些菜你难道平常都没吃过”
“哎,实不相瞒,钟某出生贫寒,以前苦怕了,自从做了官,家里还是一切从简,所有钱财都攒着在,从不在吃穿上面铺张浪费。”
“哦,刺史的意思是,您府上的那些钱财都是您这二十年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钟宽面不改色:“那是当然,钟某为官二十年了,虽说没做出什么政绩来,可也是两袖清风。”
“哎哟,得罪了得罪了。都怪我,不该央求刺史掏这么多钱来办这次比赛。”穆悠懊悔不已,朝外喊道:“掌柜的”
“呵呵,明府有何吩咐”
“这顿饭钱算我头上,还有几位公公在你这儿的花销,都算我的。”穆悠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免死金牌来:“来,拿去,这可是纯金的,应该够了吧”
掌柜的也算有些见识,只看了一眼那金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哪儿还敢接。
钟宽与三个太监也赶紧站了起来,朝着金牌揖手见礼。
“穆县令,万万不可。这可是圣人赏赐给你的,得好好保管才是。”胖太监说着,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扔了过去:“这顿饭咱家请了。还有我们在店里的开销,一并结清了。”
“哎,是。”掌柜的眉开眼笑道。
“这如何使得,几位公公远来是客,这”穆悠客套着。
“好了,穆县令,就这么着吧。如今龙舟赛也看了,也酒足饭饱了。咱家也该回宫复命去了。”
“哦,是是是。掌柜的,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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