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街。
李心兰听了安幼楠的话,气得手都在抖。
她在村里才死了丈夫那年,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这些事,甚至半夜里踹门的都有。
家里那把菜刀,当时几乎整晚整晚都是压在她枕头下面的。村里的一些风言风语更是从来没停过
直到后来阿乾的妈带着阿乾搬过来跟她一起住,那些话才渐渐少了。
后来等到阿乾长大些,谁敢说她闲话,阿乾敢跟人拼命,那些风言风语才彻底绝了迹。
本来以为城里人怎么说素质也要高些,没想到这扒墙头躲门缝的小人行藏,活脱脱就跟乡里那些无赖一样
李心兰抬脚就要往外走:“我去问问赵红梅,她到底跟我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这么作践人”
安幼楠赶紧拦住了她:“妈,去了你也就是跟她吵一场而已,没有证据,她要不认账,吵完你还是白怄气。
我们行得直坐得端,难道还怕他们那边乱说什么我跟你说这事,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提防点这事,免得冷不丁地被气着了。
另外就是,我想到时候趁着修后院门面,把正门和靠她家的墙都砌高点,墙头再用水泥固定碎玻璃碎瓷片上去,这样也更安全点。”
不然一想到墙头太矮了,会被人偷窥,搞得自己在家里还一点隐私都没有,安幼楠打心里觉得硌应;反正现在钱不是问题。
李心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心里沉甸甸的,想了想还是打算出门:
“我去找你魏婶婶,她比我有文化点,又在这里住得久些,说不定有些什么办法。”
这个倒是可以,总不能让她妈闷在心里,万一憋坏了呢
而且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的,赵红梅不怎么敢招惹魏敏,说不定魏敏有什么对付她的好技巧
李心兰去找魏敏了,安幼楠就在家里做功课。
明天她不用参加考试,跟同学借的笔记也不急着还,可以明天再抄,写完了功课,安幼楠想了想,取过信纸开始给凌少乾写信。
虽然通着电话,不过听凌少乾那语气,再不写封信过去,怕是他就想杀回来了。
当然,像今天这些事是不能写的安幼楠想了想,抬笔刷刷写了出来:
“凌狗子,今天我开学了”
李心兰回来的有些晚,安幼楠正好写完信,趁着没封信封,问了李心兰一声:“妈,我给乾哥写完信了,你要跟他说什么吗”
李心兰的情绪比刚才出去的时候明显好多了,想了想,交代了女儿一句:
“家里这些烦心事,你别跟你乾哥说。他在部队呢,这些事说了也没用,没得反而影响他心情,让他分了心。
你就告诉他,家里一切都好,让他好好干工作,好好上进,不用挂念我们这边。
对了,他喜欢吃我腌的榨菜疙瘩,明天你寄信的时候,把那坛子新腌好的榨菜疙瘩一起给他寄过去。
嗯,我得现在就去捞出来好沥干水。”
安幼楠也没打算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凌少乾:“放心吧,妈,这些事我不会说给他的,我就写了些学校里的琐事,总而言之,家里又没什么大事,我们报喜不报忧就对了。”
李心兰笑着点了点头:“对,报喜不报忧,免得他在部队里还分心。”
见她妈都开笑脸了,安幼楠有些好奇:“妈,刚才魏婶跟你是怎么说的
我瞧着你像是打了针定心针似的,是不是魏婶跟你出了什么好主意”
李心兰笑着去搬榨菜坛子:“就你会看事儿,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魏婶说,赵红梅以前也跟她嚼过几回筋,也借着东扬他爸在外地的事,造过她的谣。
魏婶当时不跟她争也不跟她吵,等当上了小组长以后,把赵红梅狠狠整治了两回,赵红梅就学乖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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