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汪学英赶紧摇着头,拼命想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叫出来。
凌少乾这才稍稍松开了手:“安幼楠呢”
这是他问的第二遍。
短短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零下两百度的液氮一样,似乎下一刻,就会被上面的液氮传过来给冻成冰雕,然后被一拳头打成碎块
汪学英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我不知道安幼楠在哪里,只有姚哥知道”
她这话不算骗,她确实是不知道安幼楠在哪里。
至于姚天顺说的安幼楠已经死了的事,汪学英完全不敢说,她怕自己蹦出一个字,就会当场被捏死。
“哪个姚哥”
凌少乾的手又松开了一些。
汪学英立即转头看向杵在一边的田方平:“他是小田带来的,小田知道”
田方平赶紧撇清:“她说的就是老鬼,我就只请老鬼吃了一餐饭,还有事先走了。
她后面怎么和老鬼怎么说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连老鬼姓姚都不知道”
见田方平撇清,汪学英也急了:“我不知道姓姚的住哪儿,他刚刚才从这里走”
凌少乾心口砰砰直跳:“他往哪儿走的”
“那c那边,他就从这条巷子走的”
“看着她”凌少乾直接把汪学英扔给了田方平,拔腿就往巷子的另一头追了过去。
整个上午,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离安幼楠很近很近。
追他要追上老鬼
姚天顺看似悠闲地捡着树荫底下走,其实速度并不慢。
出来一个小半上午了,虽说他把地窖口留了一条缝,但是也有些担心把人搁里面会不会太闷了。
毕竟安幼楠之前就受了伤,万一里面氧气不足,让她伤情加重呢
后天下午就会有车过来接货了,在运到南方交货之前,他得保证“货物”不出问题,到时候才能卖个好价钱。
想了想,姚天顺脚下一拐,就进了路边的一家药店,挑挑拣拣买了几样外用伤药和内服药片。
药店老板上了点年纪,按着计算器算价的动作有些迟缓,姚天顺看得眼疼,索性转头看向店外。
店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正站在树荫里,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似乎在等人。
注意那人的站姿,姚天顺心里起了丝警惕,转回头看向药店老板:“老板,算好了没再没算好,药我就不要了”
药店老板赶紧摁完了最后一个价格:“算好了算好了,一起12块8毛。”
姚天顺不耐烦地掏了13块钱出来往玻璃柜上一拍:“不用找了”拎了那袋药径直出了门,临走前又瞥了那棵树下一眼。
那个年轻男人还笔直地站在树下等着人,倒是没有再看表了,只是面无表情地双手插在兜里。
姚天顺加快速度走了;他不喜欢这些大头兵,不管这些人是还在当兵,还是已经退伍了,会让他有种紧张感。
几乎是姚天顺一走过街角,凌少乾就立即跟了上去,只是在转角的时候稍微放缓了脚步,飞快地利用街角的一个邮筒遮掩了下身形,远远瞧着姚天顺并无所觉,这才控制着距离,继续缀了上去。
这一片已经靠近城郊,周遭的房屋都显得比较陈旧破烂,除了城郊的一些菜农,还有些破落户也住在这里。
姚天顺前两天随便找了个借口,花了20块钱,就在前面一片地方,从一个二流子手里租下了一个破院子。
租期只半个月,不过说好了他不喜欢被打搅,让那个二流子这段时间都不要过来。
二流子一看姚天顺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道上混的人,巴不得不沾那些闲事儿,拿着20块钱就去牌友家里鬼混去了。
姚天顺也没告诉对方自己后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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