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帝那个傻缺,现下对抗北漠是重中之重,军饷与粮草却抠门得很。
对镇守在晋州的穆洵,倒是极其大方,什么都是最好的,而且有求必应。
想让宁江与潼关的将士受冻还挨饿,狗皇帝真是丧心病狂,他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林鹤心中也是愤愤不平,同样是皇子,他家王爷被分配到宁江就算了,各种物资钱粮也被克扣。
他笑着说:“霍将军出手果决,洵王这段时间是蹦哒不起来了,听说回去后气得吐血了呢。”
霍檀微微垂敛。
这还刚开始就气得吐血,穆洵的心理承受能力还太弱了。
就是这种人,越容易变态。
林鹤又将一些细节禀报后,才退出了马车。
穆淮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灼得她脸颊略微发烫。
她轻拧秀眉,嗔道:“你这种眼神,就像是野兽看到猎物,看得我心里发怵。”
他轻笑出声:“我对你的好奇与痴迷已经是无以言表,至于猎物或许是彼此彼此吧。”
霍檀的瞳孔一缩,怔怔地望着他:“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把你当猎物了?”
穆淮故作迷糊,当做并未想起那共赴云雨的一夜。
“我倒是想做你的猎物,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霍檀只觉得脑子嗡嗡响。
穆淮说话是越来越不着边际,虎狼之词说起来是脸不红心不跳。
她的这张脸都忍不住有些滚烫,心弦被他撩拨得漾开涟漪。
霍檀抬起右手,掀开窗帘,试图让冷风把自己吹清醒一点。
一抹寒风刚拂到面上,手就被温暖的掌心包裹,窗帘放下,将冬阳阻隔在外。
穆淮在她身侧坐下,冷冽的清香萦绕在她周身,他浑身强大的气场容不得她抗拒。
他轻声说:“马车速度快,外面的风很大,你又开始不乖了。”
霍檀笑言:“我是上阵杀敌的将军,不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
穆淮的掌心在她手背摩挲着,眸光痴缠而深邃:“在我面前,有时候我也希望你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子,你哪怕是对我偶尔撒个娇,都能让我沉醉。”
她心尖一滞。
酸楚与幸福不断交织着,曾几何时,原主也幻想自己能锦衣玉食,被父母娇养着,不用风餐露宿,不用面对成片的尸首和满目苍痍。
片刻后,霍檀拉回思绪,心口一阵阵揪得苦涩,不知是替原主还是自己。
她竟一时又迷惘而分不清,眼前的男子,爱慕的到底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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