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愣住。
床榻上,一名年轻妇人被绳索绑着,发丝凌乱,肉眼就能瞧见发丝间的虱子在蹦跳。
她嘴里堵着布条,呜呜咽咽的,可眼神却是涣散的,双手双脚也无时无刻不在用力挣扎着。
这妇人,是方义的妻子。
赵捕头脸色一沉:“方义,这是怎么回事”
方义浑身颤抖,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无比的激动:“你们怎么进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私闯民宅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抓你们”
他站起来,拿起扫帚胡乱拍打:“给我滚都给我呜”
在杨轩的眼神示意下,一名捕快迅速捂着他的嘴,将他制服。
待捕快将他绑起来,并用布条塞进他嘴里,杨轩才慢慢走上前。
他拿着婴儿的裹布,缓缓道:“这是你孩子的裹布,你可还记得”
方义额头满是虚汗,他的脸色不停抖动,眼神恍惚而又激动。
“我告诉你,你孩子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闻言,方义仍是同样的神态和眼神。
“看样子,你知道一些事情。”
杨轩伸出两指,将他嘴里的布条扯了出来。
方义呸了一声,旋即竟诡异地笑了起来:“我儿没死,他没死,龙生九子,他是龙子哈哈哈呃”
杨轩拿布条一把将他的嘴堵住。
龙生九子倒是有出处。
可你把自己儿子当成龙子,你是不是对龙子二字就什么误解
杨轩的脸色有些古怪,这人的言行举止已经不正常了。
还有,穷苦人家没钱读书,他是怎么知道龙生九子这个偏门的词汇的
旁边。
赵捕头示意另一个捕快将床榻上妇人的绳索和嘴里的布条解开。
解开的一瞬。
妇人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儿神神秘秘,一会儿惊惊乍乍,一会儿小儿作派。
赵捕头张了张嘴,双眸透着怒意和不解:“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一月前,这两人还好好的,这娘子生娃那天,方义那兴奋的啊,恨不得让整个天下都知道他有了个儿子。”
“可如今,可如今”
赵捕头无法言语,满脸纠结和心痛:“这才一个月都疯了疯了”
杨轩默不作声,实在是这一幕太诡异了
从赵捕头所言,虽然他没有真实看到过有人从正常到诡异的经历,但脑补一下画面感,作为邻里,这确实有些可怕。
这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突然。
妇人窸窸窣窣地左摇右摆,嘴里神经兮兮地嘟囔着什么。
杨轩连忙靠近,侧耳聆听,赵捕头和两名捕快同样屏住呼吸。
“山瓜俊,狗敲眠”
连续听了好几遍,只能模糊拼凑出这六个字。
但杨轩知道,这是妇人的语速太快,她说的话根本不止六个字
“你们听清楚说什么了么”
两名捕快皱眉摇头。
赵捕头叹了口气,他也没听出个头绪:“小六。”
“头儿。”叫小六的捕快应声。
“快去把老猫叫来,他从小就有辩音的本事,看看他能听出来什么。”
“是”
听到两人的对话,杨轩也不急了,只等着人来再看看情况了。
半个时辰过去。
小六带着一名捕快进屋,在赵捕头的示意下,这名新来的捕快很快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只是,妇女这会儿不说了。
众人无法,只能继续等,等她开口说那段听不清楚的话。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终于,妇女开口了,嘀嘀咕咕的,似呢喃软语,语速却又快得让人着急。
这名叫老猫的捕快同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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