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酒店c舞会和赌场,然后你们便相信中国要什么有什么。实际上,我们有的只是愚昧和落后。日本人会在一个月内把我们干掉的。”
全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时人群中发出一阵低语声,像刚刚被惊忧的蜂窝发出的那种嗡嗡声。
谢圣婴虽然不太理解高彦深所说的话,可是她觉得他是有道理的,听起来就像是有某种意识引起她的共鸣。难道不是吗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工厂,也不曾认识一个见过工厂的人。然而,尽管这是事实,可他到底不适宜于发表这种谈话,何况是在谁都高高兴兴的聚会上。
高彦深站起身,像个舞蹈演员那样鞠了一躬,用客气而礼貌的态度说道:“先生们,我现在想到藏书室看会书,先失陪了。”然后他便昂首挺胸地离开了餐桌。
高彦深离去后,人群像吓了一跳似的沉默
了好一会,然后才再一次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马钰辰挨近谢圣婴说道:“这家伙太狂妄了,你说是吗”
“嗯。”谢圣婴若有所思地看着高彦深离去的背影,脸上流露出一丝理解的神情。
这时宾客们纷纷起身,谈笑风生地走进大厅开始跳舞。气氛又重新骚动起来了。
谢圣婴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舞厅,走上了楼梯,贴着墙壁留心拐角的穿堂。等到确信穿堂里没有人经过时,她这才溜了过去。
藏书室的门虚掩着,她悄悄来到门边,从门缝往里看去。正如她所希望的,高彦深正独自坐在沙发上看书。她兴奋得心都跳到喉咙上了。现在机会来了,可是,万一被其他人撞见怎么办呢好吧,反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风险是非冒一下不可了。
藏书室里半明半暗,四壁高耸的房间里塞满了书籍,整个布局使谢圣婴倍感压抑。要是让她选择一个约会的地点,她是决不会选在这里的。书本多了只会给她造成一种压迫感,就像那些喜欢读很多书的人给她的感觉一样,只有高彦深除外。
她极力镇定自己,让心跳渐趋缓和。她要把昨天晚上计划好对高彦深说的那些话从头温习一遍,可是现在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究竟是她设想过可现在忘记了,还是她本来就只打算听高彦深说话呢她记不清楚了,于是突然打了个寒噤,浑身恐惧不安。只要她的心跳暂时停止,不再轰击她的耳朵,她也许还能想出要说的话来,可是她急促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
她惟一能想起来的是她爱他,爱他所有的一切,从高昂的头颅到那修长的双腿;爱他的笑声,即使那笑声令人迷惑不解;爱他的沉思,尽管他难以捉摸。啊,只要他这时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她就什么也不用说了,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他一定是爱她的。
或许先祈祷吧,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圣婴,你这是在躲避谁呀”
怎么回事高彦深的声音突然冲破她耳朵的轰鸣,使她陷于狼狈不堪的境地。只见他站在书房,从虚掩的门缝里注视着她,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的微笑。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眼睛里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光芒,即使在阴暗中他也能看见她脸上泛着玫瑰花瓣似的红晕,这让他觉得既新奇又有趣。
谢圣婴默默地走进书房,然后顺手把门关上。
“怎么回事呀”他低声问道,几乎是耳语。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颤抖得更厉害了。事情就要像她所梦想的那样发生了。她脑海里有许许多多不连贯的思想掠过,可是她连一个也抓不住,所以也编不出一句话来。她只能浑身哆嗦地仰视着他的面孔。
“这是怎么回事”他开玩笑地说道,“是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吗”
这时,她再也忍不住了,直率的天性迫使她脱口说道:“是的,一个秘密。我爱你”
霎时间,一阵沉默,仿佛他们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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