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面对着任鹏一连串询问都能一一作答的陈玺承,却被这个与案件几乎不相干的问题噎住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也没能说的上来一个字,到嘴边的话像一根软刺卡在他的喉口,难以吐出却又无法下咽。
陈玺承眼神里原本平静的神色登时就暗淡了下去,面对这个问题,他怔怔地低下了头没有言语,脸上神色变换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一时间茶桌上的气氛十分尴尬。
任鹏也不继续说话,就是双目灼灼的盯着陈玺承,一旁的刘蕙心着急的看着儿子,手里不停地拉动着陈耀阳的衣服,示意他赶紧说两句话。
陈耀阳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悠悠地叹了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儿子,我说过,你老实交代那天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没有过错,我绝不允许你受委屈。”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轻轻的抚了一下衣袖上刘蕙心的手,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犯了错,我也绝对不偏袒。”陈耀阳这句看似帮里不帮亲的话,实则上是给了陈玺承一个台阶下,让他可以直接跳过那个难堪的问题。
“嗯,我知道了爸。”陈玺承默然地点了点头,抬头说道:“那天学校举行文艺汇演,她那天下午就给我发消息说要来学校找我,后来大家到楼下看表演,我和她就在教室里见了面,她就是那时候向我透露想要把孩子生下来的意愿”陈玺承没有丝毫的隐瞒,一五一十的说起了那天的事。
“后来我就下楼走了,第二天就就听朋友说她跳楼自杀了,事情的大概就是我说的这样了。”陈玺承说完,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从发生以来,就成了一直压在他心口的巨石,现在可以在父母和警察面前毫无保留的说出,陈玺承也算是缓解了心理上一部分的压力。
可一旁的任鹏听着他的讲述,表情却是没有任何的放松,眉头仍是一如既往的紧锁,显然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随着陈玺承的讲述完毕,他沉吟了一下,用手上的笔敲了敲面前的茶桌,发出不合时宜的“噔噔”声。
“就这些吗你没有遗漏任何的细节”任鹏不死心的问道。
“就是就是这些了,哪怕是我们吵架的内容,我虽然记不太清楚,但肯定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陈玺承认真地回忆了一会儿,确认自己讲述的和事实没有太大的出入。
任鹏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索性就抓起茶杯,把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助手,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任鹏继续说道:“可以了,陈先生,我们今天的笔录做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们先行离开了。”说罢,就和助手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陈耀阳挑了挑眉,显然是惊讶于任鹏的态度,按他得到的消息,任鹏在警队被人称作拼命三郎,处理案子认真仔细。他原以为任鹏一定会是不死不休,非得问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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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质性的东西才肯罢休,没想到一番简单的询问后就结束了。
陈耀阳心里虽然惊讶,但他依旧保持着明面上的礼节,客套的挽留了几句后,把两个人送到门口。
“如果你说的就是事实的话,那你确实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在你心里的道德制裁,你觉得你躲得过吗”任鹏在离开前,富含深意地对着一旁发愣的陈玺承说道,a“方便的话,你还是去一趟徐依然的家里吧。a“
面对任鹏犀利的言语,陈玺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低头看着地上四方的地板,眼神里是出神的空洞。
陈耀阳在送走了任鹏二人后,原本笑吟吟的脸当时就黑了下去,狠狠地盯了陈玺承一眼,“老子送你去学校是让你去读书的,不是让你去胡搞的,做出这种事简直把家里的脸都丢光了,还把人家女孩子害了。昨天你跟老子说的时候,要不是你妈非拦着我,老子肯定把你打死才行。”说完,陈耀阳感觉很不解恨,过去就给了陈玺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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