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抗旨私奔都不是明智的选择,毕竟,战神将军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就算她再任性,她怎么可能弃这一百多人口于不顾
同样如雷轰顶的是云襄,端王府里,活像发怒的豹子一般,他冷静前后分析了下,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夺妻之争,这明显是大皇子云赢指使夏侯渊与将军府结亲,绝了花鹤天日后对自己的支持。
白琦能察觉到主子的怒火,心里万般隐忍,自己有些话,不吐不快,可眼下还不敢主动声言,深怕主子怒上加怒,云襄邪魅的眼睛漆黑深沉,沉雷般的声音响起:“为何一次又一次将我逼上绝路,六年前的算计,让我在西陇过了六年猪狗不如的生活,溶儿是我唯一的,最后的光明,如今最后一点光明也要被掐灭”
白琦的喉结动了动,嘴唇试探张了几次,忍无可忍,下跪双手一拱说道:“属下斗胆,忍无
可忍,无需再忍,不妨”
“住口”还没等白琦说完,云襄已经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知道白琦想说什么,自古皇家就没什么亲情可言,他不会轻举妄动,也不会束手就擒,在西陇忍辱负重,精心经营多年,九死一生重回故国,他紧捏了捏拳头,心中开始谋算
那一日,四皇子云襄在龙锦殿外求见夏皇,长跪整整十个时辰,夏皇均不宣见,最后只得到夏皇随身宫官传话四个字,君无戏言,希望被一点一点的掐灭,绝望像大海一样深沉。
初秋的深夜,风虽不刺骨,但在龙锦殿外长跪十个时辰,双腿早已透凉,酥麻几乎没有了知觉,他索性身子一倒,仰天躺在地上,冰凉的台阶刀子一般似乎要刺穿他每一寸皮肤,抬头仰望那浩瀚的星海,点点繁星像被揉碎的翠,洒落在黑色大幕上闪烁着迷人的光亮,少倾,星光一闪一闪,似乎即就要将全部熄灭,难道自己的世界只配拥有黑色,认命吗认命吗
脑子里逐渐呈现了花月溶凤冠霞帔的身影,红烛通明,卺酒交杯春色艳,洞房花烛夜光明,而那个良人,不是他,是夏侯塍的脸,花月溶笑靥如花,美得销魂,饮完合卺酒,画风一转,花月溶口吐黑血,瘫软在红烛下,眼如死鱼,随后是夏侯塍一阵又一阵的狂笑,笑声快要震碎他的心脏,不,他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绝对不会就此认命突然,邪魅的眼睛如豹子般敏锐起来缓缓站起身来,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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