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马儿也不太亲近。
她在马厩内,小心翼翼地去试着牵绳,好不容易看似牵到了一匹矮脚马,那矮脚马一下子马腚一甩,将她撞了开。
“都和你们相处不短时间了居然都这么不近人情。”苏琴有些恼火了,她揣着包袱,打算从这渭浐两河的交界处,走那二十多里路去长安。
以前在云南考古时,也不是没走过这么长的路,她记得十几年前本科实习期时,她跟着吴寅去云祥镇的大波那墓参与了最后一批文物急救,文物刚被运走时,吴寅就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山间冒着紫光,那紫色极其微弱,若不仔细瞧,并不能发现,考古队吃完中饭后,便趁着太阳还在正头顶,想要抢着天黑前去那里探索一番。
“前几夜还有村民说猫儿山后有幻泉,我先还不
信,刚看了看方位,刚好是他们所说的那个夹脊山谷。”吴寅背着工具包一边走着,一边跟队员们解说,言语中还带着些许兴奋,“这紫气的方向刚好与落日轮廓重叠,走,去瞧瞧,是不是那君王墓”
那日,那个看似很近的山谷,让整个考古队开车加徒步走了五个小时。
其中,一半山路一半徒步。
考古队欢天喜地拨开了最后一片跳舞草然而,猫儿山山谷里没有墓地,也没有所谓的幻泉,只有一汪湖水下,满目晶莹的紫色水晶丛。
那是远古时期火山口深处残存的完整又剔透的火山岩而已。
那次挫败,虽然让吴寅的寻龙定穴贻笑大方,但作为发现者,他被奖励了一丛上好的紫水晶,他当时将它送给了苏琴:“回去好好摆着,纪念纪念这今天爬的十里路也不错。”
那丛巴掌大的水晶簇,到现在还在她卧室的床头摆放着,她有些想家了。
苏琴沉浸在回忆里时,并没有发现身旁轻声唤她的马渊,直到马渊挣扎很久才伸手去触她时,她才被肩头的轻扰惊地慌了神。
“谁是谁”
她猛地转过身,看到了马渊。
只见马渊吭哧道:“公公主,是我,公主是要去找陆先生吗”
苏琴茫然地看着马渊,这是她第一次将他看的如此仔细,这男儿麦色皮肤,眉眼刚正有力,厚唇四周留了些胡茬。
“是,”苏琴点了点头,眉头微皱,“可是去了又如何,那陆青衣向来与我为敌,这次帮扶我,也无非为了她而已。”
马渊思忖许久,他从袖口拿出了一卷信纸奉上:“这是陆先生留给公主的亲笔信。”
苏琴微微张了张嘴,展开了它
阿姊:
青衣本是死过多次之人,此次将阿姊拖入大野旋涡,属实内疚,阿姊想必也猜过,苗良人下落若要从时空中寻找,不如将他想成已死之人更为痛快。
恕青衣不敬,毕竟消失十年之人,寻起来如若群星觅尘埃。
事态如今发展怪异,为表歉意,青衣愿与阿姊交心。
陆青衣,后野吴郡人,祖籍合肥。后野时期,元化三十一年,举家随父亲陆廉前往凉州接任刺史之位。
当朝大司马赘婿王氏,来历蹊跷,往来贩贱卖贵,市井招摇,短短三年之内,由商从政,偷情当朝皇后,立太子,预谋反。
千钧一发之时,不想遭受叛变,谋反失败,嫁祸于人,此人正是在河西走廊为官的陆廉。
嫁祸内容,与战马交易有关,就不一一细述。
青衣能逃一劫,缘于全家被擒之日,恰好出城狩猎。
“欸这字这字怎么就看不清了”苏琴刚看到关键时刻,发现这信纸似是被马渊的汗水打湿了。
马渊瞧了眼信纸底部,一脸愧疚地摸了摸头:“呃,嘿嘿公主,不好意思,这天气实在太热”
“热你们还穿长袖”苏琴将信纸搜到荷包里,卷起了宽袖,动手将马渊的护腕拆了开,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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