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感到身子好了些,没有之前乏力。
他将她抱起身,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浑身仍然发烫,他凉冷已久的身躯被这暖意疯狂吸引,两月来他似是时时刻刻身处冰窖,但如今这玉体,胜过那暖炉。
恍惚中她目若秋水,反应来时,刚想将他推开,他便吃上了她的唇。
“你似是已情不自已。”他将唇滑至她的脖颈前,吸起那肩前的暗香疏影,她欲拒还迎。
“嗯”她被那颈前的气息催的酥软。
她将脸撇到一侧,脸颊绯红不堪,他看着胸口上下起伏的她,原本掀衣的手一下子掐到了她发烫的脸颊上。
他将她的头掰正,盯着她湿润又迷离的双眼:“为何不拒我”
她受着他眸光中的寒意,糯糯道:“这定是梦境亦是说燃歌已然做了鬼,王爷仍不愿放过么”
容夕一听,情意全无,他轻轻放了她,在一旁躺下,背身缄默。
她感到身体仍略冷,便蜷在他背后打着颤。
“已是正午,为何还会发冷”他不顾方才窘境,翻过身来拥住了她。
鹿燃歌这时才发现,自己仍活着。
她努力回忆服毒时的画面,那时她明明已确定除了香菱外四下无人了,阴魂散与断肠散两毒齐发,怎么自尽失败
“王爷,”她窝在他怀里,仰着脸细声细气,“燃歌为何未死”
他思忖半刻,将她的脸埋在了自己胸口:“这两日趁你昏迷,本王要了你,你可忘你的夫婿是方士早就说了,从了本王,毒就解了。”
“啊”她想用力推开她,却发现自己被束地过紧,不一会儿,他便听到了她的呜咽,“容夕你混账你怎能趁人之危”
他抱着她纹丝不动,虽说方才捉弄她时心情甚好,但这一刻,却有一丝心痛:“趁人之危你本是属于我。”
“你放开我”鹿燃歌气急败坏,张嘴,就朝他肩膀咬了下去。
他闭着眼,嘴角微翘,这肩头的暖意和痛感,让他一瞬觉着她更加可爱讨喜了,他感受着她那白白小小的尖牙嵌他坚实的皮肉里,这十年来他从未与人有过肢体触碰,他不允,他人也不敢,唯有她敢主动贴近他,哪怕此时是伤他。
“乖,木已成舟,生米已成熟饭。”他笑着抚了抚她的背。
她只好松了口,下巴搁在他肩上声泪俱下:“你才是木头,你才是舟为何要践踏我你还我清白还我清白呜”
他感到耳边有些吵得烦躁:“还你清白是不可能了,你本就是我的人,我容夕八抬大轿百匹天马绕城娶进府的人”
她已是哭的梨花带雨,无从反驳。
“鹿燃歌,大野法律,与你休屠族不同,通奸者,无论男女,腰斩。”他沉下声,轻声道完,便放了她。
“休屠城早已被灭,族人七零八散无需提及,容夕,我鹿燃歌虽被迫嫁你,但生来高洁,若是我欺你半分,我就”
“不必发些无用之誓。”
听她幽咽,他睫毛微微闪烁。
他凝视她玉容戚戚,接而背过了身,这两日他为了照顾她心力交猝,她在身边啼哭也罢,愤恨也罢,好歹还是在的。
如此,便能安心入睡。
陆青衣从丞相府出来时,已是傍晚,前几日被提官职后,便不断有人登门拜访,他怕回到竹苑又会遇到客人,便差米豆和下人先回了府,自己想去那西市逛逛。
近几日听闻米豆说白贤王府与她要好的婢女告知夫人玉体已无恙,他安了心,但一想到容夕不日将北上抗番,心里总有事,便骑上白泽直奔城外。
二十几里路,衣襟湿透,马渊在玄邸门口接应了陆青衣,一如往常帮他将白泽牵入了马厩,只见那黑风一遇到白泽,就双蹄飞起,叫声不断。
“这是一山不容二虎罢。”马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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