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观赏到尾,随性地靠在树梢上,说不出来的潇洒与豪迈。他充分展示了一个看客该有的态度,安安静静不出一声。边看边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玲珑剔透的玉佩不断地在他的指尖摇曳,每每要脱离掌心而甩飞时,却又能及时地落到另一个指尖中。每每看向顾凌时,眼中除了讶异还有淡淡的欣赏。
他全程观看着这场有趣的父女之间的辩论,摸了摸下巴,嘴角一撇,轻声道:“有趣。紫轩阁看来这顾丞相也不如表面那般简单,忠诚不二啊。”
试问不论朝中事如何变换,都能置之度外c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的人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如若没有一点心计,又如何能够稳坐钓鱼台,看他人争得死去活来,而只管捡现成的便宜。没有计谋,如何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招玩得出神入化是我愚钝了。
男人眼底的暗芒一闪而过,嘴角微微噙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冷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不经心又似乎是在嘲讽某人的自不量力或者永远不知道满足的贪婪。“看来,今晚这一趟来得还真是值啊。”
话落,黑衣金面男子的身形便一闪,将自己融入于黑夜中,不知所踪,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不曾来过。
已离开顾府的顾凌,被一身混着淡淡血腥味的黑衣紧紧地包裹着,墨发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略微苍白的小脸冷傲如霜,凤眸冷冷地斜挑出一丝丝若隐若现的凌厉。随着步伐的迈动,黑色镶花的裙摆划出恣意潇洒的弧度。谁能想到在这件衣裳下的身躯早已遍体是血谁又能想到满身是伤的人走起路来竟一点也不输给身边的壮汉
在她的身后是六个清一色的黑衣人,早已闻到了从顾凌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但尽管如此,他们依旧面无表情,若不是那偶尔滚动的喉结,还真是与木偶无二。
他们就这样跟着顾凌走,漫无目的地走着,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突然,在即将拐角处传来
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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