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阿姐走了,自家也向五欲和尚致过谢了,看五欲和尚那态度,摆明了是要“做好事不留名”。
故而鸦头和自家夫君,再次上了驴身,手掌轻拍驴屁,两匹毛驴脚下生风,转瞬间,李锦就看不见他们两个的人影了。
“走吧!大和尚,别端着啦!”
待鸦头他们两个走远后,李锦对着五欲和尚笑言了一句,便拨转马头,不走官道,另辟蹊径,向泽江进发。
五欲和尚这一次没有反驳回应李锦,李锦还多少有些不适应。
其将关刀悬于鞍间倒勾之上,从自家的储物袋里,拿出一个水囊,痛饮了一番后,便任由胯下纸马,跟着李锦前行了。
世上的事情总是如此,往往自家越是不想发生的,就越会发生。
李锦和五欲和尚改道前行了三四刻钟,按地界算,早就出了六河县的境内,但还是和鸦头再次相遇了。
其身旁一同出走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此时正被一名中年悍妇抓着头发,在地上拖行。
衣裙多处破裂,雪白的肌肤在土石之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即使鸦头已然这般境遇了,中年悍妇,还时不时的踢打她几下,其下手很有分寸,皆避开了鸦头的脸蛋。
此时中年悍妇带着鸦头和李锦,五欲和尚对面而视,相距不过五七丈,因为大家都是从一条小路折返到此处的。
故而在没碰面时,谁也不知会出现这样的尴尬瞬间。
中年悍妇看见李锦和五欲和尚之后,便停了下来。
这条路不甚宽广,一次只能通过李锦或者中年悍妇之中的一队人。
另一队就要先拨转方向,下得道路荒野上,耐心等待一下。
那本来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宜,但现在不论是李锦一方还是中年悍妇一方,却谁都没有做。
山风拂云脸,又是多事秋。
李锦坐在马上,看了看站立不动,沉默不语的中年悍妇,又瞧了瞧嗓子已经嘶哑,气息十分紊乱,细弱的鸦头,当先一催纸马,往前走了几步。
“狐妈妈,今日可否看在我这个路人的面子上,成全这对有情人?她也是您的亲生骨肉,虎毒不食子,狐也亦然呀!”
李锦因为自家干娘是狐族的缘故,所以他遇上狐妖都会礼让三分。
“大魏的巡查马快,现在也负责管别人的家事了么?”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那中年悍妇,不识趣的老狐一上来就往李锦的痛处戳,着实让李锦心中无名火升腾不已。
对于大魏给的官职,李锦本人是无所谓的。
但旬阳县镇守是他姥爷传给他的,那里面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这个镇守职位,也是他姥爷一生最引以为豪的事。
现在李锦遭贬,虽然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十分的不舒服,再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老母狐怼了一下,李锦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今天怕是要泄泄了。
“老母狐,你们一窝乱咬乱吠的破事,本巡查是没功夫过问的,只不过我身边的这位朋友,喜欢多管闲事,正巧我又有求于他,所以没办法,今天这个事,老子我管定了。”
李锦这一开骂,双方气氛便降到了冰点,虽然被李锦这般明目张胆的辱骂,中年悍妇却只是脸色变得阴沉似水,任谁都看得出来,其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但却并没有什么实质动作。
她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真有大本事,也就不玩暗娼吸阳的戏码了,李锦和五欲和尚可不是她的姑娘鸦头,真动起手来,一对一她都不敢说有胜算,更别说一对二了。
刚刚李锦所言,倒也不都是为了辱骂老母狐的气话,他之所以趟今天这个浑水,还真是因为五欲和尚。
其一见鸦头被中年悍妇拖地而行的时候,便把马鞍上的关刀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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