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鸢悠悠转醒,嗓子仍有些不适。她撑着手臂坐起身,缓缓睁开眼,有人扶住她让她坐正,又递过来一杯水。
莫鸢下意识答道:“谢谢。”自己这是死了吗?这里是哪?
她转头只看见端站在她床头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年糕。
莫鸢瞬间清醒了,定定的看了她三秒,又闭上眼摇了摇头。
再睁眼,年糕还是端站在那里,身着黄色小衫裙,梳着双螺髻,只是低眉顺眼的,像是循规蹈矩训练有素的宫廷仕女。
莫鸢张了张嘴,要开口却没发出声音。恐怕只是长相相似吧,年糕若是还活着,断不会有这样的神情,简直像个木偶了无生气。
莫鸢失落的喝了口水,脑子里忽然窜过一个念头,她飞快的翻身下床扶住年糕的肩膀问道:“你是年糕吗?!”
年糕轻轻点头。莫鸢手忽然脱力:“我这是死了?”不对啊,那时候明明
记忆回到那天,夜色已深,月色和微弱的灯笼下,莫鸢再见到祁堇衾这张脸,面无表情,淡漠如常,她喉头忽然一更,眼里已满是泪光。
祁堇衾眸子颤了颤,这眼神没由来的让他心软心疼,想起了莫鸢,但是他怎么会是莫鸢呢,自己恐怕担忧莫鸢到了精神恍惚的地步,看谁都像她,可又不是她。
他面上不为所动,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似是药丸的什么东西,极快的松开另一只手捏住莫鸢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塞了进去。
莫鸢瞳孔骤缩,祁堇衾钳住她的喉咙,把那药丸咽了下去。
莫鸢双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祁堇衾在她耳边道:“此毒甚烈,若你能守口如瓶,绝不欺瞒。三日后我自有办法把解药给你。否则,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祁堇衾看着小九震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他是莫鸢,这就足以让自己放他一条生路了。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愿去冒险。
如果不是,正好可以以毒药恐吓住小九此人,如果是,那她一定会知道。
莫鸢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这味道,分明是一颗雪花糖。
所以那天自己突发异状,定不是祁堇衾喂的药丸,莫鸢细细想来,在此之前她还吃过的不正是她紧张时问柳沏的那杯茶嘛。
莫鸢心中冷笑,原是怕自己念诀逃走,便下了这种一动法术就会失声晕倒的毒药。
那自己一定没死,这里必然就是有无阁了。
莫鸢走近年糕身边:“年糕,真的是你吗?我是莫鸢啊。”
莫鸢微微蹲下,想直视她的脸,年糕往后退了退。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年糕仍低头一言不发。年糕的灵体不应该保存在青丘吗?
莫鸢站起身,确信这不是年糕,对啊,年糕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再见到她呢,可是莫鸢的目光紧紧锁在年糕脸上,她除了性格不像,其他都与年糕别无二致,哪怕再多听她说一句话呢。
莫鸢鬼使神差的开口:“你能叫我一声莫鸢姐姐吗?”
“狐仙姐姐。”莫鸢忽然回头,这样称呼自己的只有陆既明,他怎么也在这里?
陆既明缓缓走过来,步伐沉稳表情自若,带着一种陌生的意味深长的笑。
莫鸢心中疑惑更甚,为什么明明都是熟悉的一张张脸,却是如此陌生的感觉。
“陆既明,你怎么也回有无阁了?”莫鸢面对着他,再叫不出口小胖子三个字,年糕也不是年糕,小胖子也不是小胖子了。
“非也,此乃有无之境。”陆既明沉稳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他话音刚落四周忽然景色变幻,变成一片虚无的幻境。
莫鸢恍然大悟上前:“我是在做梦对不对?你不是小胖子陆既明。”
陆既明忽然笑了,大笑起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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