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病房空荡荡的。
唐宁惊诧的跑去询问值班台,被告知的结果却是宁时迁刚刚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她吃惊不小,那样的身体怎么能出院呢
护士小姐很是同情的看着她。
唐宁默默的往回走,心中的担忧却慢慢的渗透出来,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又摆脱不掉。
不过最后,她去了另外的地方。
环境清幽的林荫小道上,不少早起的老人正在打太极,也有成群的人在喝茶在下棋。唐宁淡淡的朝他们点头,迅速的往最里面走去。
在门口站着,举起的手又放下,她的内心像是做着剧烈的挣扎。
“唐小姐”身后忽然传来欣喜的叫声。
唐宁只得尴尬的转过身来朝她笑笑:“你好,刘护士,我妈她”来人是这里的护工,也是昨晚打电话给她的人。
“没事,已经没事了,让你担心了吧。”刘护士拿着脸盆低声说道,“昨晚给你打电话之后就来了好几个男人,把这事儿处理了。”
唐宁点点头,来的人就是雷君凡。
“那她现在”
“还在睡觉呢,昨晚闹了一夜,好不容易才打了镇定剂安静下来,你来的早了点,要不我去叫醒她”
“不用了。”唐宁摇摇头,“我看看她就走了。”
“那好吧。”刘护士点点头,为她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干净整洁的房间内米黄色的窗帘映衬着清晨的阳光暖融融的洒进来,天蓝色的床上睡着一个头发蓬乱有些面黄肌瘦的女人。
刘护士说:“我还没来得及给她好好梳洗。”
“没关系,让我来吧。”唐宁接过她手上的脸盆,示意她先出去吧。
刘护士明白,将房间留给了她们。
她的母亲很消瘦,长期癫痫的状态令她形容枯槁。
唐宁拧着毛巾细心的替她擦拭手脚,垂下的眼睫盖住了所有的心思。人生有些事情注定的,比如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出身。所以即使再苦再累,唐宁也从来不曾抱怨什么,只是偶尔她会想,如果抛开了这一切,她是不是就不会活得这么累了。
正当她放下毛巾打算去换一盆水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唐宁一惊,赶紧跑出了病房外。
一看号码,竟是宁时迁打来的。她抓着手机突然陷入了两难,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呢她犹疑着徘徊不定。
不过最终还是接了。一接通就听到宁时迁在那边咋呼:“唐宁,你跑去哪里了,怎么现在还不见人”
唐宁莫名,听他中气十足的骂人声讽刺道:“看样子你已经没事了。”
宁时迁沉默了,也不知干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又变得虚弱起来,还连带着几声呻吟:“哎呦,哎呦。”
唐宁蹙起了眉心,颇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想干嘛啊。”
“是我要问你,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开运动会的日子吗你不是报名参加了吗那你现在人呢去哪里了”他又气急败坏起来。
“今天”说实话唐宁真的把这事忘了,“你也去了”
“废话。”宁时迁的动作太大,一不小心踢到了自己的残腿,顿斯嗯嗯啊啊的叫起来。
“没用的。”唐宁嘀咕了一声,房间里突然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
“哎,你说谁呢,你倒是快点过来啊。”要不是因为今天学校忙,说什么宁时迁也不能出院啊。
“等下再说。”不给他任何机会,唐宁直接挂了电话,冲进病房叫道:“妈”
里面的女人吓了一跳,匍匐在地上紧张的看着唐宁,接着又飞快的缩到了墙角,满脸的慌张。
“妈”唐宁叫道,想靠近,又不能。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是谁啊走开,走开”她的母亲戒备心极强,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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